迹后推开门。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带着寒雪的冷寂和孤风的沉敛,还是那样轻蔑与嘲弄的口气。半睡未醒中,云寻挑了一下眉,忍着一口哈欠憋在喉咙里,数秒后才以自带二分笑意的嗓音问候:“早安,已经醒了。”
此时月见山风遥拎着早餐进来,见这位客人在打电话,礼貌轻道一句:“我回来了。”
敌不动我不动,云寻主动问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什么事”简直往坑里跳,她本以为他只想验证一下自己留的号码的真实性,却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有下文:“晚上能稍微陪我一会儿吗?”
月见山风遥的眼眸在刘海遮掩下眨了眨,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感受到亚麻色短发女孩的窘迫,男人眼底笑意更浓,他讲的这句话暗示着晚上出去说不定就不回来了,月见山知枫如果问起来,这个善良的天然呆小姑娘必会替他遮掩。
现在谈事情说得这么暧昧干什么?没睡醒的云寻脑内一片糊状还没有心思分析他这么讲的理由,左臂的知觉回来了,她抬起左臂向上拉伸的同时询问对方:“什么时候?哪儿?”
地点,某处咖啡厅的包间;时间,晚上七点。
早上把U盘连接入电脑时明白过来,昨晚云寻故意暴露,她作为一个不会撒谎的人要留足后路,反监听的资源可以留给他,但安装与使用,绝不能经她之手。
然而就算这样来做弥补,也别指望自己能放过她,毕竟“空信封”落到阿加莎手里让自己重新规定计划浪费了不少精妙的安排,又花费了大量资金进行了人员调换。
有些账并非简单的回合制游戏规则可以算清楚的!
晚上七点,陀思妥耶夫斯基不觉得被告知了时间与地点的云寻会如约而至,她只作询问并没有承诺答应,当他慢悠悠地走到那里时,站在门口面带思索与犹豫神情的云寻让他不免惊讶。
旁侧投来冷淡的视线带着几分好奇的审视,云寻扭头对上十步开外的幽深眼眸,无法逃脱的危机感紧紧缠绕,如游蛇一般冰冷滑硬,绞缠困住她所有行动,好在她从来习惯直面而不是一味逃避或蒙眼自欺,无法逃离的现实与不愿交谈的想法的冲撞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痛苦。
“我让佛拉纶留在日本照看月见山知枫。”陀思妥耶夫斯基推开了门,礼貌抬手示意云寻先进,趁女孩走到自己身前不过半步,俯身下去,话语落在她耳边,“感谢你的反监听系统。”
那枚U盘借着两人极近的距离和衣物的遮掩,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落入云寻的衣袋,她回头对上笑意浅薄的眼眸,轻笑里带着警戒:“不客气。”
“欢迎光临!”随着门顶铜铃晃动的声音,店员们热情地朝刚来的两人打招呼,砖纹墙纸贴着心愿便利贴,树形圆柱上缠绕着逼真的塑料藤蔓,店内的顾客满座。
陀思妥耶夫斯基站在云寻身后,垫脚稍稍高过男人肩膀一点的女孩笑得温柔而开朗,收银台前的小姐了然一笑,打算向两人推荐情侣款新品。
台前小姐眼底闪耀着的计策太过明显,云寻不打算听取别人的任何推荐
“一杯热可可雪顶,谢谢。”云寻眼瞳清亮干净像融化了阳光的湖水。
身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为避免台前小姐锲而不舍地硬塞新品而做出了最佳的选择:“和她一样。”
等两人的脚步声消失于楼梯转角处,台前小姐朝工作间喊了一声:“热可可雪顶记得拿套情侣杯装啊!”
二楼灯光很暗,冷清得没什么人坐,是个谈事的好地方。在靠墙角的包间里坐下,没等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口,两杯刚做好的热可可雪顶就被端了进来。
“请慢用~”服务员扬起的尾调带着愉悦的味道,走前视线还在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