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空空的床,闪烁的光……是去哪了?
白鸽抬手抹去眼眶里蓄满的泪水,不料一个转身,凌落近在眼前。
喔!冷冷地,出现!
凌落瞧了白鸽一眼,低头走近屋子,手里捏着一册丹青,自坐下,目光落在书上。“有事?”
嗯!淡淡地,无视!
白鸽静静瞧着凌落。他明眸皓齿,气色如常,满脸的风轻云淡……
良久不见白鸽回话,凌落如旧注视着丹青,话语微审道:“嗯,还不说?”
白鸽恍然回过神来。
呵!蓦然地,不悦!
这人是怎么了?白鸽随意撤谎道:“刚刚……梦到我养的两只乌龟……便寻了过来,是不是你将它们……”
未待白鸽说完,只闻凌落一句若似若无的怒气,“出去!”
哈!无端地,怒意!
但白鸽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反而舒心了!
他没伤着!或是伤的不重!
既然知道他好好的,白鸽也不多留,轻快地掩门而去。
出了凌苑,白鸽又与墨迹云在附近的酒肆小酌起来。
小楼之上,月清风凉,星辰满空,景色还算不错。
白鸽闷闷不乐,墨迹云端起酒杯,道:“来,借酒消愁!”
“愁?消什么愁?”白鸽冷笑一声,“我都不晓得我愁什么?”
墨迹云兀自一饮而尽,后笑道:“你自己不晓得,那便喝酒,喝醉了也许就明然了!”
“不,不想喝。”白鸽淡淡瞧着远处的星星,眸子闪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不管有几分喜怒哀乐,举杯便要酒,如今,为何食之乏味?
墨迹云顾自斟满酒,道:“你既不想回去,也不想喝酒,有无兴趣一闻天机阁?”
天机阁――就在天坑那个鬼地方!
白鸽猛然想起夏子汀口中的天坑是什么个鬼样子!据说那里山高林壮,蔽日遮天。春日毒花奇放,夏日巨蟒横行,秋季雨落不止,冬季浓雾不散……若果真是凌落去了,他又要受得多少苦方才替她取得血昙回来……还有,墨迹云与水婉容究竟是什么关系?
想此,白鸽精神抖擞起来,眼睛瞅着墨迹云,摆着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墨迹云道:“关于天坑民间传言,你可有听过?”
“略有耳闻!”虽然凌落已安然回来,白鸽却是揪着心绪听着,仿佛天坑里的一切发生在凌落没回之前!她接着道,“想来凌落去时已入秋,秋季无非是大雨磅礴,要比春夏少得几分危险!”
“非也,恰与秋冬为最!”
白鸽惊愣住,随即道:“此话怎讲?”
“听得民间传言,皆认为春夏最险,但很少人去过天坑,只从传言中以讹传讹出哪时最为凶险。殊不知春夏之危尚可知,秋冬之险不可计!”
听墨迹云的口气,他定然是去过天坑!白鸽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有几多危险?”
墨迹云嘴角一勾,笑道:“唯有丧命,应当说是凶险!”
白鸽心中一抽,微微的疼。“凌落……不是好好的?”虽然他如今好好的,白鸽很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换个话说,他能为自己付出多少?
“那不过是表相!”
“你是说凌落他受伤了?”白鸽激愤难抑,眼睛仿佛眶了一层雾霾。
墨迹云端起酒杯,将杯中之液一饮而尽,喃喃说道:“是时日无多!”也许,作为水浩飏,他已然原谅了聂鑫。此时的他,有些怀念与凌落的情谊。
怎么会这样?他能为她付出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