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图,“朝廷拨下来的援军到哪了?”
“才到陂州不久,距北域还有三日的路程。”
“战事在即,援兵还需三日抵达?等那三十万援军到了战场给我北军收尸吗!”平北王大掌一拍,那桌子竟裂开了。
“过去几年,战乱从未终止,中央也需军队,近些日子才召集完三十万援军,便一刻不停往北域赶,加上北军已有六十万将士。”
平北王按着鼻梁,头痛欲裂。
郫国建于八国战乱之初,已有三百余年,期间战乱不断,但郫国可攻可守,无国能敌,抗敌有功者皆被太上皇立为王族,平北王江涯便是其一。
郫国至今已有九州,二十余郡,六十余县,另加四处藩王领地,而平北王的藩属地位于郫国北域,与西关相邻,两地之间仅隔了一座孤月山。
可此次战事却是本国的两个方位同结发起的进攻,属于内战。
主院门口站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他神色清冷的望着屋内跪着的王侍妾。
“你回去吧,阿娘暂时不会来这儿了。”
王侍妾闻声望去,凄婉的目光逐渐凶狠,又是那个招人厌烦的二少爷。
明明她才是第一个为王爷生下男孩的人,为何最后会落得这般下场。
见王侍妾无动于衷,江钧也拿她没办法,转身就走。
“你讨厌我就算了,江淮你也讨厌吗?”
江钧脚步一顿,扭头看着王侍妾。
“江淮染上风寒,此时一定痛苦万分。”王侍妾想借助江钧与江淮的兄弟情,让江钧去劝王妃把江淮送回来。
“那儿自有军医会诊,你不必多虑。”江钧听出王侍妾的言外之意,面上的厌恶添了几分,扭头离去。
这王侍妾压根没老实过,三天两头整点幺蛾子为难别人,还背叛了自己阿娘,根本不值得同情。
夜色朦胧,晚间湿气浓重,蛙鸣不止,可这静谧的夜却被一道尖叫声打破。
平北王额前聚起细密的汗珠,不知所措的扶着沈岚,慌忙喊人:“去敬名堂请大夫!”
此时沈岚已经疼到晕厥。
秦大夫把了脉后,让屋外的接生婆进来忙碌。
平北王自觉离开,在门口来回踱步。
秦大夫面上并无喜色,平北王看的甚是紧张,他慌忙问道:“王妃怎么样?”
“回王爷,王妃似是吃了相克的东西,热寒相冲,才导致此般情景。”秦大夫紧张的擦去额角的汗水,声音有些颤抖。
“可有危害?”
“王妃生产在即,又吃坏了肚子,极其伤身,此次生产大小只可保一。”
平北王顿感五雷轰顶,他怒不可遏,将主院的丫鬟们通通叫了过来。
丫鬟们跪在地上,个个垂着脑袋不敢吭声,他们知道平北王这次是真的暴怒了。
“近些日子服侍王妃用膳的是谁!”平北王眸子猩红,额角青筋暴起。
“是……是奴婢。”角落里,一个年纪尚小的丫鬟膝行上前几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请王爷明察!奴婢每日只负责去膳房将吃食端到主院供王妃食用,可奴婢不知为何今日的膳食会互相冲撞!”
平北王扭头朝侍卫吼了一声:“去叫膳房主厨过来!”
那侍卫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回王爷!今日王夫人和小的说,王妃想吃鸡肉,让小的过些时辰再做一份兔肉羹,小的想着王妃想吃,那便照做,小的也只是听命于王夫人啊!”膳房林主厨趴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他第一次见平北王发那么大的火。
“身为主厨,什么能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