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李朗皆没理会。李远气得没办法,命人将李朗驾了出去,尴尬的对姚敬之连连赔礼。 姚敬之却不以为意,说道: “朗儿是个重情重意的孩子,我很喜欢!必竟还是个孩子,有些性子,才不枉为少年,他若不是这样,我还看不上呢!亲家就不要太介意啦。” 这话说得倒是极宽李远的心。李远立时承诺道: “小美入了李家,就是我女儿,没人敢亏待他,就是朗儿敢胡闹,我也不客气!” 李远只两个儿女,李怀玉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在他面前,所有人对‘女儿’两个字都是极小心,避而不提。如今姚小美过门,他也甚是喜欢,第一次提到女儿两个字,各中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亲家可别太惯着小美,该教的,该管的地方,还需要亲家多提点才是。” 相比外头的一团合气,后院李朗却是借着酒劲,哭哭闹闹,胡言乱语,要他当真放下谈何容易。李夫人见状,命人将他绑了起来,一盆水浇了下来。怒斥道: “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待你如何?” 李朗被这一盆冷水浇下来,酒已醒了大半,垂头答道: “不是亲母,胜似亲母!” “那好,今日是你大婚,这婚事也是你应下来的,你现在这般,又是闹得哪出?” “我难受,我心不甘……”李朗眼中隐含泪水。 李夫人看他这副模样,也是心痛,软下声音道: “朗儿,不是我说你不好,只是绿子这孩子,她与我们不一样。从前我就同你父亲讲过,绿子并非你的良配。为此事,你父亲还埋怨说我是嫉妒。可是我是女人,绿子性子向来不同,又有个那样的师父,若她对你有意还好,可她对你无意,你定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你那天既然应承了这门婚事,我想定是你想明白了,没想到你今日还这般婆婆妈妈,哪里像我李家儿郎所为!” 李朗现愧色,支吾道:“母亲,我……孩儿明白。” “如今你已娶了小美,不放下也该放下了!” “孩儿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去换身衣服吧!然后再去前堂,与你岳父赔个不是,准备入洞房!” “是!” “松绑!” 李夫人这个后母的好,李朗是知道的。却从不知,因为绿子的事,父亲还曾经误解责怪过她。而李夫人因为是后母,轻易不出言说他,一出言,李朗也必是会听的,甚至比李远的话还不敢违背。 李朗收拾好后,果然去前厅告了罪,所有人装糊涂,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嬉闹。姚小美盛装坐在床上,一众人热热闹闹将他送入洞房。外面的事因为处理的隐密,所以姚小美当天丝毫不知晓。若要是知道,这红烛佳人,又该是多伤心,必竟成婚便是这一次,谁都希望完美。 李朗扬起的手,悬在一半,有如千斤难下。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这一天,绿子像这般坐在房里,等待他掀开头上的盖头。往事一幕幕浮现,可是突然之间,却记不起绿子的模样,努力回想,怎么回忆,却只剩下一个背影……从小到大,那一抹身影,冰冷坚决的在前面走着。而这一个背影,在他梦里轮回寻觅,终不得见! 姚小美感觉到异样,虽不知道李朗为何会同意与她成亲,但李朗对绿子的情意,怕他此时又后悔了。正打算自己掀开盖头,李朗回过神,握住了她的手,轻言: “别动,让我来吧!” 红烛灯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