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语气依然不善,但李怀玉还是听出了关心。
李怀玉很快被宫人领到正堂,见地上跪了好几人。其中一名宫妃,一见李怀玉,连忙扑向李怀玉,哭道:
“李姑娘,你同皇上说,不是我妹妹,不是妙玉推你下水的!”
妹妹犯事,做为在宫中不受宠的姐姐,也会被牵连,甚至牵连整个家族。
太后早已厌烦座下的表演,怒眉不喜,大声喝道:
“放肆!”
随既又招手,唤李怀玉近前道:
“玉儿过来。”
李怀玉依言进了跟前,向太后和皇上略一行礼。
“玉儿,你将方才情形据实说来,哀家为你做主!”
李怀玉看看台下跪着的礼部尚书一家,再见于妙玉颓然倒在地上,一边脸已经红了。应是在她离开这会,已经挨了一把掌。仔细回忆了下,也是猜出一二了。
这于妙玉开始游园时,对她眼神便不善,虽不知为什么,此时她被人指摘为凶手,定是有原因的。所幸自己没出什么事,李怀玉想着息事宁人,但又记起方才云轻尘让她照实说,便细声直言道:
“方才亭中舞蹈,我见舞的太好看,不觉便移到池边看得入神。忽然感觉腰间有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便栽入河塘。具体是谁,是有意还是无意,却并未注意!”
于妙玉方才因为言词不当,而被父亲当众打了一巴掌。如今看李怀那一股子我见尤怜之态,便来气,不屑的说道:
“哼,你确定不是因为看得太入神,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李朗此时还湿着身子,外面披了件风衣遮体,不客气的接话道:
“妹妹自来不会说谎,妹妹说是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那便是有人推了,至于是谁,想必于姑娘心里清楚!于姑娘,你若是因上次街上,我对你不敬之词,而因此记恨的话,大可冲着我来,何必要加害我妹妹?”
堂下的人闻言,立时响起窃窃私语声,于妙玉被说的脸一时刷白。此时李朗的一个叔伯,也适时的站出来,说道:
“好在今天玉儿有云娘娘搭救,没出什么事。你是礼部于大人之女,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恐有失我礼部威严,于国体不合!皇上,太后,我是玉儿的叔伯,此事也因我照顾不周,难辞其疚,恳请皇上责罚于我一人既可!”
好一个以退为进,几句话便盖棺定论,这不是要皇上责罚他,而是要皇上重罚于尚书。李朗心知,其他常年在朝为官的人,又如何不晓,皆是立在那不言。于尚书闻言立时急了,即使是女儿干的,这口黑锅也不能背。连忙上前说道:
“太后,方才侍卫所言,并没有看见我女儿推李姑娘,求太后明察,再作定断啊!”
这李家与太后交好,也知此时当求皇上,而于尚书是上届老臣,和太后自是交集甚密。如今于尚书直接越过皇帝求太后,情上虽说的过去,但必竟皇上才是一国之主。如今两位都在,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蔑视皇上求太后,众人也都暗下在看,皇上是否继续装聋作哑了。
不等太后说话,庄奕行果然显出不快,厉声道:
“荣护位,你再将方才的事说一遍,据实说!”
“是!”从人群后走出一位中等身高的男子。皮肤黝黑,言词行动,却是极干脆利落,一看便是武将。
“臣见众位大臣,皆在池边欣赏娘娘的舞姿,便退在后面,寻了个略高处守位。臣知道娘娘舞姿向来惊世绝俗,因此臣担心前排,会有人因欣赏得太过入神,而不小心掉下池中。是以并未与其他人一样,只欣赏娘娘跳舞,而是注意靠前排的人。李小姐当时站在沿池的最前一排,李小姐入水时,我看到于小姐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