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泉感觉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确实是飞机上碰见的沈月渠助理的声音,不过她到现在才知道对方叫什么。第一反应是奇怪,沈月渠能有什么事情找她?何况对方日理万机,真有什么自己能做的,直接说就好,毕竟人家家里住了一晚,这个人情能有机会还也不错。
汪泉直截了当地回复:“丁助理,有什么事我能做的,电话里直接说也行,沈总那么忙,我就不另外耽误他时间了。”
丁越闻言顿了一下,觉得汪泉情商不是很高,嘴上仍是镇定道:“汪小姐,还是当面谈比较好。如果您下午都有空,三点我来接您,稍后也把地址发给您,可以吗?”
既然对方坚持,那汪泉也无可无不可,唯一麻烦的是还要洗头化妆。
下午三点,汪泉准时下楼,看到丁越西装笔挺,站在一辆黑色的车边等她。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怎么知道她家在哪?还有她的号码,虽然沈心悦也有,虽然他们想要找她的信息完全不是难事,但汪泉直觉不太舒服……
丁越看到汪泉下来,立即上前迎了两步,微笑致意:“汪小姐,好久不见,我是丁越,希望您还记得我。”
汪泉回以微笑:“你好,我当然记得,谢谢你来接我。”
车只开了几分钟,就进了一处安静的院子,外面是高高的红院墙,周边是郁郁葱葱的绿植,大门一直紧锁,汪泉路过几次,但没见过里面光景。
院子很大,楼倒是申城典型的三层精致小洋楼,红墙黑瓦,四四方方,装修是美式和中式的结合,有点民国时期的味道,客厅的乳白色沙发看起来大而柔软,对面是个深棕色壁炉,周边有一些同色家具。冬季的下午,这里明亮温暖,因为客厅侧边开的不是窗户,而是两扇大大的玻璃移门,对着后院一整片精心修剪的嫩绿草坪,若不是旁边开得正好的山茶和风雨蓝,都让人疑心是不是一片高尔夫球场。
汪泉喜静,热爱大自然和晒太阳,申城冬季阴冷潮湿,城市高楼林立,寸土寸金,因此晒太阳和亲近自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享受。汪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再次认同周南的伟大理想——有钱,确实很舒服。
丁越带着汪泉在楼下简单逛了一圈,又要上楼看看。汪泉自然是不同意,她本以为是去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来到这么私密的场所,出于对沈月渠的信任她听了丁越的话,现在想想自己简直是作死——万一丁越是私自行动呢?万一丁越图谋不轨呢?这深宅大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太大意了!
这么想着汪泉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问丁越:“丁助理,沈总到底是有什么事?”
丁越在沈月渠身边多年,识人眼色一流,见汪泉面色从刚刚的欣赏满意一下子变得紧张不豫,立马安抚道:“汪小姐请坐,您不必担心,我确实是受沈总指示邀请您,也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单纯想带您参观一下这栋房子。”
得到对方这么坦然的回复,汪泉稍微放下点心,见丁越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又邀请她入坐,她便挑了个较远的位子落座。
“这个房子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要我参观?”汪泉虽然喜欢这里,但也预感不太好,尤其丁越一直打谜语,很烦。
“您对这里满意吗?”丁越仍是问。
“满意,一百二十分满意,所以呢?你要送给我吗?”汪泉耐心有限,更讨厌对方把她当傻子耍得团团转。
“是的,只要您喜欢,”丁越客气又爽快地回复道,完全无视汪泉话里的刺挠,还很严谨地表示,“不过不是我送您,是沈总送您。”
???
沈月渠许久没见,上来就要送房子?
就因为她借了电话给他女儿?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