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渠双手叉腰,一副训下属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什么纨绔子弟吗,是不是喝酒不够刺激下一步又要碰毒品了?”
汪泉没想到他生起气来这么不依不饶,不留情面。萍姨吓得也不敢作声,求救地看向她。
她也觉得这人说得太过了,劝道:“她都说了是意外,你能不能不要太发散,年轻人爱玩是天性,怎么就成人品问题了?”
沈月渠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汪泉,他梗了一下,又说:“是,你们一个两个年轻爱玩没有错,玩得都没了分寸,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是疯了吗,怎么还指桑骂槐上了?
汪泉本来体谅他护子心切,着急上头也是正常的,现在觉得这个人完全是蛮不讲理,搞不好自己工作不顺心来这里撒泼,弄得大家不得安宁。
她也不客气了,站起来说:“你自己不爱玩还不给别人玩,有你这么□□的吗?”
沈月渠冷笑:“我□□?这个家谁听我的了?”
……
汪泉懒得跟他掰扯这些,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机,先安抚沈心悦要紧,“你有没有话好好说,没有的话就先别说,养伤也要心情好才好得快。”
沈月渠气结,这屋里他是一个火也不能发,丢下一句“你就让她无法无天去吧”,转身大步走了。
沈月渠一走,沈心悦和萍姨都松了一口气,沈心悦还口齿不清地说:“谢谢姐姐,我爸可太凶了。”
汪泉这会儿倒不跟他对着干了,安慰道:“他是担心你,生怕你意识不到教训,这次是幸运,下次呢?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以后真的不能乱来了,这不仅伤身体,也伤父母的心啊。”
沈心悦乖巧地点头,萍姨在一旁心疼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做了送过来。
俩人轻声交谈,汪泉却有点走神,说到父母,她倒是想起来林凡了,应该已经通知她在来的路上了,怎么教育孩子是他们父母的事情,她今天已经逾越了。
萍姨回去之后,来了一个护工,跟汪泉一起陪着。
汪泉想孩子住院肯定最想妈妈陪着,就问:“通知你妈妈了吗?她什么时候来?”
沈心悦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我妈她在太平洋小岛上度假呢,拒绝别人联系她,联系上了也不会回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汪泉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一丝低落。
他们家好像确实活得比较分散,甚至有种强凑在一起的不熟感,但有钱人家或许这样也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资本自在做自己。
见汪泉有点尴尬,沈心悦知道自己妈跟别人妈不一样,开玩笑:“还是姐姐好,你要是我妈就好了。”
这话说得汪泉心里一咯噔,嘴上骂道:“脑子摔坏了是不是,瞎说什么呢。”
晚上萍姨大包小包地打包了很多自己做的饭菜,甚至比在家吃得还丰盛,司机和她两手都拎得满满的。沈心悦坐在病床上,汪泉和萍姨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陪她一块儿吃,她吃得心满意足,感叹:“住院也没什么嘛,跟在家里没区别,有姐姐和奶奶陪着真好。”
话音刚落,下午气急败坏的沈月渠去而复返,讽刺她:“喜欢你就把这当家,别回去了。”
……
沈心悦当即心虚地埋头吃饭,汪泉心想,来得真是时候,专门倒人胃口。
幸好沈月渠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萍姨问他吃了没有,他摇摇头,萍姨就要让司机去买,谁知道他说:“就在这儿将就吃点吧。”
菜是够的,就是地方有点挤。沈心悦住的自然是套房,外间客厅里间病房,外面跟家里无异,一应家用设备都有,里间就是一张宽大的病床和一个双人沙发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