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走动的寂静,问道:“今晨宫里怎么这么安静?昨晚那些仙侍呢?”
刚刚说话时青耕就已经发现,尽管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可这宫殿却安静的有些过分。
相比于青耕的紧张,梓琴就显得无所谓多了:“洛华宫一向安静。之前神女昏睡时,殿下怕那些仙婢们来来去去扰了神女清净,所以将多余的人都遣到别的地方去了,就留下我还有夕妍姐姐在这里伺候神女。昨晚那些啊,都是殿下随手变出来的,专门为了热闹。”
“哦,那夕妍姐姐呢?”青耕随口问道。
“夕妍姐姐一般都在门口守着,她总觉得屋里闷的慌,就把屋里的事都交给我做,所以神女才没有见过她。”
她点点头,昨夜太晚了,如今这才有空好好将屋子打量一番。
在她们坐的床榻对面是一整扇大面的窗户,窗户纸流光隐隐,透过大敞开的窗户能看清院里的大部分景,最显眼的要数院中那棵巨大的菩提,枝繁叶茂、四季长青,不论何时看去都挺拔如常。
窗户两边各摆了一盆花卉,浅紫色的花瓣呈鸢尾状散开,青耕不认得那是什么花,只觉得光是那股浅淡的香味就让人神识清透。
床榻的左面摆了一张三彩海清石琴桌,两把玄木镌花椅;右面放了一排博古架,上面陈列了好些青耕不认识的东西,但看起来就珍惜奇缺。博古架后面是墨玉做成的衣柜,白纱轻掩后就是一处汤池。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脚下是江疑引过来的九天银河,那银河铺满整座宫殿,最后汇聚到院中的菩提树下。银河流光溢彩,闪烁繁星。其上铺的是从浮遥山顶取来的玄武听经石,应该只有这般宝物才能压制住银河的神力。在听经石上行走,印着银河的溢彩,可谓是步步生莲。
听梓琴说,盘坐于玄武听经石上修炼能洗涤尘心,荡清魂识,对修炼之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更何况这玄武听经石百年生一尺,千年生一丈,像这样能铺满地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心中大概有了计较,青耕便让梓琴替自己梳洗,准备出门逛逛。久别重逢,说不定还能和以前的老朋友们见见面。
两人准备好后就相跟着出了门,走到院子里,青耕才发现这株菩提比她想象中还生的好。
褐色树干笔挺有力,因为有了银河的滋养,青耕能明显看到在树干里流动的天河。深青色的树叶在初升的熹微中摇曳,她将手搭在一片树叶上屏气敛息,那丝丝缕缕的快乐顺着菩提叶的脉络直直传到了她的掌心,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润感,仿佛她自己还生在树上,从未离开过。
在菩提树下站了一会儿,两人就往院子外走去,刚准备跨出大门,一道柔力从前面袭来,直直将两人给推了回去。
青耕与梓琴一个不察,齐齐坐倒在地上。
一位身着素白长锦衣,外披浅青色纱裙,腰间系一条白金腰带的女子从天而降。她手里执一把通体碧玉的长剑,剑身轻吟,整个人显得干练精神。
“夕妍姐姐!”
梓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手脚并用的跑到夕妍身前将她抱住,惊慌的问:“夕妍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夕妍没有回答梓琴的话,反而隔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青耕。
虽然她已经劝说过自己很多次了,可当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夕妍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戾气。
长剑一挥,淡青色的剑芒气浪排山倒海般袭向身后的无形屏障。
青耕只看见眼前的空气微微凝滞片刻,然后悄无声息的将那道凛冽的剑锋给淡化了。
她一愣,身旁的梓琴更是吓得不清,抱着夕妍的手一松:“夕妍姐姐,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