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牌的店铺,开放式的橱柜里摆放着饭团和面包,橱柜上面凝固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脂一样的东西,五颜六色的海报贴在上面,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穿着清凉的虚拟美人儿,油脂糊在玻璃柜上面,刚巧将妹子的脸给挡住了,其他地方到处都是污秽不堪的涂鸦。
店门口有两个人在打牌,砚京看了一眼张梅梅,张梅梅立刻会意。
拿着砚京从小包里掏出来的一叠钱,一脸谦逊地走到门口那两人身边,蹲下身子小声跟他们打招呼。
砚京就站在不远处,抱臂一脸嫌弃地样子。
“大哥,打听点事儿。”张梅梅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给人塞钱,苦大仇深地样子很快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拿钱,反倒是警惕地就要起身,被张梅梅一手按住了。
“大哥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打听个人,帮帮忙,”说着,趁两人松懈一把将钱塞给他们,张梅梅脸都笑僵了,握着他们的手有些颤抖。
坐在一侧的男人看了看对面的人,看见对方无声地点头试探性问,“你想打听谁?”
张梅梅先是看了看砚京,然后小声说,“你们在这里,有没有看见过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跟,跟那边那个,就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长的差不多的。”
两个人没说话,张梅梅咬牙切齿,继续道,“我听说她在这里找了个相好的,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就是,你们要是没见过,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我有重酬。”
“你跟人什么关系啊?”男人没说见过也没说没见过,反问他。
张梅梅脸一下子憋红了,愤恨,“她是我老婆。”
“……”
几乎是下意识的,男人往他头上看了看,张梅梅更是屈辱。
“她找了个相好的被我发现了,她家人不信还说我污蔑,她那个姐姐,脾气暴躁,上来就给了我一棍子,我这头上的伤就……”话不用说完,意思已经到了,张梅梅看了看砚京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怂的像个鹌鹑,“帮帮忙,就长的跟她差不多,她俩是双胞胎,身高体型看起来没太大的差别,她那个相好的就住在这一片,我上次亲自送她过来的。”
“……”见过当活菩萨的,没见过当活王八的,两个人看张梅梅的目光更神圣了。
张寐一米九的个子浑身上下都是肌肉,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欺负的样子,他头上的伤又不能作假,对那边站着的女人忌惮更重,两个人莫名其妙拿钱吃了顿瓜。
“那男的你见过?”男人打量着砚京,回想着最近有没有见过差不多的人,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想起来。
张寐一看上钩了,点头又摇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我也不太确定,我只见了一个侧脸,就被我媳妇打了一巴掌让我滚,不高,脑袋上扎了个小鬏,看起来像个艺术家,正好我媳妇也是搞艺术的,我仔细琢磨了琢磨,他们可能真的志同道合才……”
“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是过够了,”张梅梅摸着头上的伤,表情痛苦不堪,“这世上哪有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家占了的道理,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他们家人不讲道理,天天跟我吵架,她姐姐不是第一次跟我动手了,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哪怕你们今天随便找个人能把她姐姐唬住了,我也给你们磕头道谢了。”
张梅梅一副随便吧只要能离开这家人哪怕是造假他也愿意的决绝,真让被问话的两个人一脸惊恐。
两个人对视一眼,对于张寐形容的这人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发现这里就一个人能对的上号啊。
“喏,你找的是不是他。”男人冲旁边巷子一扬下巴,狭窄的巷子里来人刚睡醒的样子,一步三晃的走来。
隔着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