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祛祛晦气,诸事皆宜。”
“没有上报尸检吗?”砚京低头看了一眼垂到她肋骨以下的囊袋,没有拒绝,只伸手将红绳饶了两圈,然后在末端打了个结。
运气不够,玄学来凑。
“没,他妻子不同意。”张梅梅想到事发现场,张德亥妻子看到他的尸体坚决要带他回家的样子,比起歇斯底里,张梅梅更不想接触这种表面上看不出反应的,让他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老家有说法,说是身体不全下辈子不能投胎,说什么也不要我们尸检,不然入不了他们家的祖坟是小事儿,重点是耽误他下辈子投胎。”
“……我觉得,”砚京静静地听着,嗓子有点干,出口的话带着点让人发毛的感觉。“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脑袋都摔歪了,人估计就不全活了吧,反正都已经耽误投胎了,不如让他走的更安稳一点。”
“眼珠子都爆了,他妻子还坚持要全活着火化,这话咱们大家也都知道,但……”人家都已经丧夫了,再这样说,不是在戳人家肺管子吗。
“那就随她吧。”到了特管局门口,砚京下车大步往里走去,张梅梅仗着没人管十分任性地将车子一个甩尾停在特管局门口,紧跟了上去。
来时路上该说的都说了,明眼人也都知道,砚京跟这事儿没什么关系,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张梅梅说,“我担心,余建侑会拿这事儿做文章,撤你的职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又不是瞎,余建侑来这一趟属实是不怀好意,倒也不是在刻意的针对谁,他只是单纯的讨厌所有跟兰榭璆有关系的人。
他要拿砚京做文章,砚京可能真就成了他跟兰榭璆之间的炮灰。原本只有两分重的事情,经由他操作直接变成了八分,处罚落在砚京身上,她也不能说什么。
“真要是撤我的职了,那我就能理直气壮的打他一顿了。”砚京做完笔录,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想弄他很久了。”
张梅梅呲牙一笑,一低头,“欸,这里怎么还有一张没处理?”
压在所有的材料下面,原本张梅梅以为是附属材料,从桌面上搓了个角,拿起来之后才发现不是。
“最近怎么老是丢人啊,这又少了个人,”张梅梅嘟囔着,拿着材料就要上传。“刘毅,男,怎么也是这个工地的,这工地吃人?”
砚京:“……”
“这么看,还挺玄学的,这个刘毅失踪跟张德亥的死亡时间差不多。”
砚京凑过去看了一眼,对比着张德亥跟刘毅的照片,两个人的身量差不多,刘毅看起来年轻些,等到张梅梅将全身照用模拟的方式投影出来之后,砚京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影子。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他?”砚京伸手将人等比例放大,在刘毅在她面前以虚拟形象站定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闪过了个画面。
“我见过他。”砚京肯定,只是光凭借着一个人,其实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砚京看到他失踪前穿的衣服,一下子跟脑海中的某个形象重合了。“他前不久出现在我们小区。”
刘毅身上穿着工服,衣服领子高高竖起,立领的款式被他刻意地伸直了,坚硬的材质几乎抵着他的下颌,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被托着脖子行走一样,看起来像个戴着颈托的尖叫鸡。
“嗯,工地的主管说,刘毅是临时工,像他这样的临时工工资日结,来去自由,刘毅在工地干了小半个月,然后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他们又没有合同傍身,拿钱干活来去自由,不过刘毅这小子因为活儿干的不错,在主管那里留了个印象,主管还想让他留下来呢,结果人就不见了。”
张梅梅尽职尽责地将刘毅的信息输入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