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笑道,“有人特意赠予咱姑娘的。”
晏昭清半侧着身子,“赠我的?”
因头还有些晕,穿上绣鞋后李嬷嬷扶她坐到了窗前软榻上。
桂兰将食盒里的菜肴一一摆上窗前圆桌上,碗碟也端了出来。
“酒家伙计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快些回府,怕菜冷了。”
桂兰好奇问,“姑娘,是谁送你的呀?”
她看过去,却瞥见一脸茫然,“咦,姑娘不知道?”
桂兰震惊张嘴,“那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晨露门前酒家的伙计说我尽管把东西拿回来,姑娘自会明白。”
晏昭清摸摸手上的粉嫩指甲,摇了摇头,酒家?她从未去过。
不知为何,此刻在她脑海中浮现出了扇寻叙的身影。
会是他吗?
桂兰端走原本待在方桌上的红木托盘,上面还有壶热的姜茶,口中嘟囔,“会是谁呢?”
“哎哟,李嬷嬷你打我做什么,”桂兰痛呼。
李嬷嬷指着菜肴,“何人送的都不明白,你好大的胆就提回来了,万一吃坏姑娘身子?”
桂兰擦擦手,呲牙笑,“李嬷嬷放心,我把食盒提回来前,均取菜肴尝了一小口,风味十足。”
她开心转圈,“您瞧,我依旧好好的。”
晏昭清笑盈盈,“嬷嬷勿怪,在吃食上桂兰尤为心细。”
“嘻嘻,还是姑娘懂我。”
看着桂兰这一副无事的“混账”模样,气得李嬷嬷夺过她手中托盘。
“这次没事,那下一次呢!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我让你仔细些总不会害你。”
“姑娘,你莫再惯着她了。”
李嬷嬷恨铁不成钢,“桂兰,姑娘身边揪着就咱们两个人,你若是出些毛病,让我老婆子如何伺候姑娘?”
“我算上这年岁,还能陪姑娘多少个年头?”
被李嬷嬷三言两语说下来,桂兰扑通一声跪下了,“桂兰知错。”
往常这些话李嬷嬷都是私下和桂兰说,不肖让姑娘听。但姑娘今日刚回院子,磨人命的香就被点上来,她忧心重重,不得不残忍些,让姑娘听着,让姑娘学着如何在深宅大院中自立。
如今,晏国公府替姑娘遮风挡雨的天,遭人戳破了……
软榻上,晏昭清捏紧了膝上薄裙,涨红了脸,她不笨。
她知道嬷嬷是在点她。
晏昭清扫了扫耳边碎发,柔声说,“嬷嬷,明早咱们去老太太那儿请安问好罢。”
窗檐上字幕显现:
【唔呼呼,热血起来了!】
【终于动了脑子,晓得后宅大权除去所谓姨娘,后院里还落着位老太太。】
“对喽,姑娘,府中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主,咱们现在就是光着脚淌河,什么都不怕!”李嬷嬷笑得合不拢嘴,“老太太历来重视姑娘,瞧见你去定会欢喜的。”
说起府中老太太,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在前朝,老太太还是位待字闺中的小姐时,制服过闯入闺房的采花贼。
举着椅子生生将壮如牛羊的汉子砸晕了过去,也是因此事,没落着好,最终借着阮府的说道,晚了许久才成功嫁人。
而阮府便同晏昭清她娘沾了亲带了故的宗族亲戚,所以在老太太面前,最为待见晏昭清。
哪怕是接回了那嫡出小姐,还是喜欢。
晏昭清闺房中不少瓷器摆件,都是老太太送的,那会儿,耳边最常听见,“给我家乖孙送过去。”
也就是姑娘自己和自己怄气,觉得不该承这礼,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