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哪里爬过树?那单薄身子当心摔,还是让温小侯爷一个人去吧,她起码皮实。”
“哎呦,你打我做什么?”晏明灿摸着脑袋看身边人。
张意慈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让温溪一个女孩子去,你自己怎么不上呢?”
晏明灿顶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我我我又不是不想去,那不是,我怕嘛……”
【笑发财,他恐高啊!】
【我也笑死,这叫什么事呀!娇气贵女爬树,只为听人墙角。】
这会儿,温溪和晏昭清正踩着老树干借力,终于爬上树了。
晏国公府里确实若有若无的传出声响,只可惜声音不大。
晏昭清心急,她为了听清楚些,弯腰,将自己的衫裙提起,另一只手握着位于自己上方的枝桠,想慢慢挪过去。
一系列动作下来,站在她后方的温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又不敢茫然往前将人拉回来。
本就是株老树,谁知道脚下踩着的枝桠结不结实呢,现在站着晏昭清一人或许结实,若她也跟着过去,让枝桠断了,那可不得了。
等晏昭清慢慢往回挪动脚步,温溪才敢伸出手,“昭清,当心!”
她迅速握住晏昭清的手,拽紧,把人扯回来身边,“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往前头去做什么?”
温溪往晏昭清身上打量一次,连忙晃脑袋,呸呸呸,她家昭清才不要遇上这些倒霉的事情。
她念着晏昭清对她的好,心疼得紧,温溪不希望在她身上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希望晏昭清往后能一直康顺欢喜。
“无碍的……”猛地被温溪一扯,晏昭清脚步踉跄,她靠在老树树干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方才听见了。
其他的话或许没怎么听清,倒是那句响亮的“查!”声声入耳。
晏昭清低头垂眉,太子要查什么?何事会让凌戟淮发怒?
下树后晏昭清向大家说出了这等情况。
张意慈听完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太子动怒?”
她和凌戟淮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彼此之间较为了解,“他就是个顶了天的闷葫芦,心思缜密,连我这个名义上的太子妃也少见他气愤模样,居然有人能惹得他动容?”
“能让凌戟淮暴怒的事情可没几件,看来晏国公要么是动了不该动的想法,要么就是插手了朝堂之事……”
忽而张意慈冷着脸扭过头来,她摸摸自己脑袋上的珠钗,咳嗽了几声,“那等事情不是我们该知晓的,今日之事便当从未有过。”
晏昭清等人笑着点头。
晏明灿和李嬷嬷对上了视线,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只怕不久之后燕端将有大事发生……
说起来他们燕端的这位太子殿下,历来是沉默寡言,更不要提较大的情绪波动了,单论这个笑,只怕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此刻,竟然有事闹得太子动怒,只怕是非同一般。
【凌戟淮情绪并不外露,是因他母妃早亡,加之他年幼不受宠,常居冷宫,没长成那等杀人嗜血的残暴无情之徒已然是不易。】
瞧着眼前的文字,晏昭清轻咬嘴唇,她有些担心定安将军,她的恩人那般好,万一遇上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办,太子会不会迁怒于他?
【……】
【我凑?你担心的是那个十二岁孤身一人,闯入远疆敌方阵营中,以一当百,砍下敌将项上人头的扇寻叙吗?】
【啊喂,这等凶残的家伙需要你担心害怕吗?】
晏昭清双手并起,心中默默求着菩萨,希望能待她恩人好些。
温溪打断了她的祈祷,“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