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人的威压,她堪堪住了嘴。
忽然,她感到冰冷的指尖残忍地刮着她的下唇,那力道几乎要将她娇嫩的唇瓣磨出血来,她听到他漫不经心地声音:“继续说啊,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沈绵淼:“......”
伴在他身边两三年,他的脾性不说吃透,大抵也还是能够明白几分,他这是生气了。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下唇,想要逃离这磨人般的戏弄,却一个不防,将那捉弄的指尖咬住,牙齿被轻微咯到,忙不迭地要吐出。
下秒,舌尖被压住,牙齿也像是瞬间被卸了力,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就是这根舌头巧言善辩?”他低声问,语气意味不明,“孤将它拔了可好?”
沈绵淼浑身僵住,几乎是下意识地求饶,却不防舌头被人狠狠压着,她鼓着嘴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冷汗几乎就快要流下来。
卫沉珉,十四岁登基,十八岁平定边疆,风头正盛的那几年,杀人如麻,嗜血如狂,后来定都京城,国师劝他修身养性,他这才逐渐收敛暴虐的性子。
但是,就在三个月前,他于金銮殿残忍将一位大臣舌头拔掉,并且展示于众人前,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际,他只轻描淡写吐出谨言慎行四个字。
至此,每日早朝,文臣武将们的交锋都少了大半,气氛凝重,连三朝老臣的脸上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至于那位被拔舌的大臣,据说三日后便羞愧撞柱而亡,死时手里还捏着那早已失去水分干瘪皱巴的舌头。
两辈子,沈绵淼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都打心底觉得毛骨悚然,也清楚明白眼前这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躲过这一劫,索性就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卫沉珉似乎对她的舌头还挺感兴趣,见她如此乖巧,却开始有所动作。
终于,沈绵淼一个应激反应,将他手指吐出,重重地咳嗽出声。
她想到上辈子两个人胡来的时候,便常常有此动作,她那时意乱情迷,十分配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如今,却是羞愧难当,两颊绯红,且羞且怒。
即便处在黑夜,卫沉珉也是目光如炬,几乎可以看到沈绵淼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他紧紧地盯着,眼底有些不易察觉的疯狂与贪婪。
沈绵淼咳嗽过后,又有种度过一劫的庆幸,庆幸卫沉珉拔舌之说只是吓唬她,而不是真的,否则她大抵也要像那位大臣般触柱而亡。
庆幸之余,她不禁更加恼怒:“陛下究竟意欲何为?三番两次闯入我的寝室,难不成是看上了臣妇,想要与臣妇感受一番偷情的刺激?”
索性,她就把话挑明,她实在不知道卫沉珉究竟想要做什么。
“既然已经猜出,又何必装傻充愣?”卫沉珉沉眸,湿润的指尖渐渐下移,在她肌肤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他的眸光又暗沉三分。
沈绵淼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嘴巴,他居然是真的这么想的?
果然,在男人心里,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这算什么?算是偷?
所以让他沉迷猫捉老鼠的游戏中,无法自拔?
沈绵淼听到卫沉珉大大方方地承认,被气笑了:“即便陛下乐意,但是臣妇不乐意。”
态度坚决,语气冷硬。
下秒却被男人的话狠狠打回原形。
他说:“你乐不乐意有的选么?即便不乐意又如何,还不是被绑着,乖乖躺在孤的身下?”
无耻之徒!实在是可恨至极!
沈绵淼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