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根本就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
冷哼一声:“ 本是想来看看你的,芸丫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晨儿,我们走。 ”
大夫人说完便领着大女儿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只是刚踏出房门不久,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被搀扶着的美妇人。
但见那美妇人弱柳扶风,一脸病态,正是常年深居院落养病的曹姨娘,沈芸的生身母亲。
而扶着曹姨娘的,则是她的另一个女儿,沈府的庶三小姐沈月。
大夫人停下脚步,等曹姨娘对她行过礼后,这才冷笑开口道:“ 哟,曹姨娘不好好待在你的院子养病,出来干什么?万一又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怪病,可别又赖上了我。”
十年前,曹姨娘得了怪病,身体虚弱,终日只能卧床在榻。府里府外都在暗传是大夫人因嫉妒而下了毒残害她。
曹姨娘垂下眼帘,柔柔道:“ 妾身体不争气,如何能怪到夫人头上。今日是妾听闻芸儿出了事,一时担忧她这才过来想看看她。”
才说了几句,便用帕子捂住口唇,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咳嗽。
大夫人嫌弃地瞥了面容越发惨白的曹姨娘一眼,暗自嘀咕着晦气。
想着就远离了她几步,可别把病过给她才行。
“ 那你看起来可真是骨肉情深啊。”大夫人撇撇嘴,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现在对为难曹姨娘没什么兴趣,一个常年饱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的病秧子,她恨不得她能多活些时日呢!
曹姨娘怔怔地看着大夫人离去的背影,垂下眼帘遮去了她藏在眼底的情绪。
沉默不语,扶着她的沈月这时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这么些年姨娘一直因身中剧毒而时刻煎熬着,夫人她怎能如此问心无愧。”
曹姨娘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还是淡淡道:“ 月儿,没有证据的事,别再说了。况且夫人…… 未必会如此狠心。”
沈月跺跺脚:“ 如何不是她!谁不知道整个府里,您最受她的忌惮。说来也怪二姐,若不是爹爹看重喜爱她更甚于嫡长姐,你也不至于成为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沈须茂喜好美色,时常纳新人入府,可也冷心冷肺,没有哪个是能得到长久宠爱的。
大夫人深知这一点,长年来也对着自家老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些个姨娘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可曹姨娘则不同了,曹姨娘不是通过自己的容貌来笼络沈老爷的心,而是她生的女儿沈芸。
大夫人每次想到这一点,就恨得牙痒痒。这一边,大夫人母女也在交谈着。
沈晨笑着道:“ 没想到如今的曹姨娘竟是这么一副病歪歪的模样,还是母亲高明,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受罪。母亲,您着毒下得可太妙了。”
她厌恶庶妹沈芸,自然也厌恶生她的曹姨娘。一个小小的卑微妾室,也配和她娘斗?
沈晨以为母亲也会附和她,不料大夫人却是颇为不悦地开了口:“ 曹姨娘的毒,不是为娘下的。 ”
背了这么多年黑锅,大夫人真是有苦难言,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亲女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沈晨顿时愣住了:“ 那……那会是谁? ”
大夫人咬牙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
曹姨娘进入沈芸闺房,看到二女儿时,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可怜的芸儿,倒是受苦了。 ”
沈芸看到娘亲虽也开心但远没有见到父亲那样激动,唇角弯弯道:“ 姨娘,我无碍。怎么不好好在院子里养着,您的身子最要紧。”
曹姨娘便嗔道:“ 你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