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
齐思涵立马否认,“我不想当什么神医,我只想守着你”
“不要任性,”莫邪柔声道,“思涵,你与我不一样,你的路在神医谷,在悬壶济世”
齐思涵闻言带了哭腔,“为什么不一样?我可以一直跟着你,我在哪里也能行医,我可以做随军医师,我什么都可以”
莫邪摇摇头,“思涵,我希望将来有一天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对齐神医的称赞,希望天下可以再无病痛再无分别,这不也正是你学医的初心吗?”
齐思涵梗着脖子不说话,莫邪继续道,“行医天下,济世救人,这才是你的路”
过了很久,齐思涵眼眶红红地看着她,“书萱,我想问你,”他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颤抖,“我想问你,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莫邪看着他,眼神温柔,缓慢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齐思涵一瞬间落了泪,他低下头去哽咽道,“好,我听你的话,这次过后,我会回神医谷继续学习,将来有一天行医天下,济世救人”
莫邪替他擦去泪水,认真地看着他,“不论将来我是谁,不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会记得齐思涵的名字,永远都不会忘”
齐思涵把脸埋在莫邪手心,失声痛哭。
三日后,莫邪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患地癣的将士们也纷纷都有了新的好转。
十日后,第一批患地癣的将士已经痊愈,再次投入到了操/练当中。
十五日后,半封锁的八个营帐解封。
二十日后,大半患地癣的将士痊愈。
三十日后,所有人恢复健康,全封锁的三个营帐解封,北疆大营地癣疫病全部结束。
神医谷众人离开的那天,北疆大营的将士们全都夹道欢送,一行人走了许久才走出了大门口。
远远的,齐思涵坐在林允弦的马上,朝着门口的莫邪使劲地挥手。
突然,凌昭上马跑到两人跟前,交给了齐思涵一个布袋,“齐医师,这是元帅给你的”
齐思涵打开布袋,只见里边整整齐齐地躺着一套上好的外用刀具。
抬头看去,一身软甲的女元帅正微笑着向他挥手。
齐思涵默了两秒,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凌将军,麻烦您交给元帅”
凌昭回去后,莫邪接过木盒,却没有立即打开,依旧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齐思涵仰头不至于让眼泪掉下来,拍拍林允弦的肩膀,后者立即会意,驾马调头,向着北疆大营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他本没有那个勇气将木盒交给她,但此情此景,他想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对她留下遗憾。
毕竟那里面装着的可是他亲手做的玉簪,是他发过誓要留给未来妻子的。
除了她,又有谁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将玉簪送出去呢?
齐思涵手举得高高的,一直挥着手,却再也没有回头。
一年后。
朝中风云变幻,而北疆,莫邪又带领大齐军收复了几处失地。
在收复失地之后,莫邪加紧组织当地恢复生产,推行新的田亩制度,将良田分发给百姓自己耕种,并下令免了北疆边境几座城池的赋税,大大减轻了百姓战后的负担。
一时间,女元帅代书萱的大名传遍了北疆,士卒百姓无不敬之畏之,莫邪也渐渐名扬四海,民心归附。
金梁。
东方晟一怒之下把两本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催催催,天天催催催!”
中书令在一旁扯扯嘴角,“殿下,又是兵部尚书叶大人和户部尚书唐大人上的催促粮草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