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臣看着无声的球赛，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他弯着腰捡起戚曼滑落在地的手机，不小心瞟到了手机壳背面的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一个穿着小白裙的女孩身后，小孩坐着比她高了一倍的椅子上，怀里有一只奶灰色小猫，女孩小短腿那样悬在空中，年轻男女看着都很温柔，双手护着女孩。
女孩笑得很开心，画面和谐美好。
照片有些泛黄，应该是很久以前拍的了。
陆郁臣想的入了神。
此时，戚曼被噩梦吓醒，她盯着灰白色的地板，有些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
少年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已经坐回刚才的姿势，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伸手拿回还有些余温但不明显的手机。
指纹解锁后，屏幕弹出了一只奶灰色的小胖猫，正是刚才照片了的那一只，看了一眼时间，显示才凌晨一点。
戚曼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机，飘了几眼陆郁臣的方向。
这一片都是居住区，没有热闹的广场，没有彻夜不消的灯火阑珊，隔着窗户往外看，只有泛黄微暖的路灯在照耀着整条小路，室内也安静极了。
戚曼满脸愁容，正在思考着后续的打算。
距离高考只剩三个月多的时间了，现在她只能去申请住校。
当初刚转来南宜的时候她就申请过，只是高三许多同学为了方便复习，都会选择住校，所以宿舍的床位根本不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申请。
如果没有实在不行，她可能需要去租个房子。
至少几天之内她都无法解决，那要怎样和陆郁臣开口在这借宿几天呢？
陆郁臣表情时刻都很清冷，根本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波澜，但他似乎也不难讲话。
或许是因为他是她第一次在这么窘迫的时候遇到的人，又或许是因为他细心为她处理伤口，戚曼对他有些种莫名的信任感。
“我脸上有球？”陆郁臣突然开口。
由于想的太入迷，戚曼竟直盯盯的打量着陆郁臣。
被发现后戚曼不禁有些窘迫，脸颊微红回答道：“没有，我在想事情。”
对方“哦”了一声。
戚曼想了想，索性厚着脸皮再次问道：“陆郁臣，你也是一中的学生吗？”
对方又“嗯”了一声。
戚曼：“······”
这么问的原因是茶几上有一中发放的作业本，转来的这一个月她看到他们的作业本都是统一的。
“我也是一中的。”
少年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不过意思是“看得出来”，毕竟明晃晃的校服都穿在身上了，一秒过后，他又将那清冷的目光转向了电视屏幕，礼貌回了一个“哦”字。
戚曼尴尬的笑了笑。
她这是在说什么屁话，好像那种老套的搭讪方式，鬼知道她现在内心有多煎熬。
心中的诉求没能说出来，聊了个尴尬的天。
算了，反正脸是已经没了，那命得要啊。
索性直接说：“陆郁臣同学······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加上个“同学”就多了层关系，就没那么难为情了。
当然，这只是她的自我安慰。
“说”少年声音很轻。
“我能在你这里再借住几天吗？”
她细声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又补充道：“算是我租的也行。”
陆郁臣沉默了几秒，问道：“我会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