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有点难喝。”张星语放下杯子，感慨。
陈小灵喝了之后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她忍着难受，故作无事地说：“那你可以不喝。”
“点都点了，不能浪费嘛，”张星语咂咂嘴，“更何况，我喝的时候也没觉得很难喝，就是现在喝完之后感觉嘴里苦苦的，你那杯不会吗？”
“其实也有点。”陈小灵笑了笑。
她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仿佛什么都不懂。
张星语看见她笑，愣了一下。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凑到陈小灵旁边小小声问：“你现在对许寒……什么想法呀？”
陈小灵怔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
“能有什么想法？”
“就，你们都异地了，这感情……会不会比较难维持啊？”张星语含蓄地问。
陈小灵感觉头有点晕。她用双手托住下巴，有些迟钝地回答：“我和他的问题的确很多。”
张星语：“那……你想过分手吗？”
陈小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张星语忙说：“哦我不是希望你们分手啊，只是觉得每天都见不到面的话，应该会很难过吧……”
张星语也不太懂这两人具体什么情况。
她只知道之前庆祝毕业的那一天两人好像有了些误会，之后几乎没见过这两人走在一起了。
陈小灵淡淡地笑了一下：“其实他已经跟我提分手了。”
“啊？？？”
在张星语的印象里，许寒是不可能主动提分手的。
虽然是陈小灵先表白，两人才在一起，但在一起后，许寒成了她们留学生朋友里公认的Z国好男友。
——几乎每天，许寒都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轻轨从他学校来找陈小灵。他手里还经常拿着一束花，有时是玫瑰，有时是郁金香，有时是蔷薇。
到了她们学校，许寒经常去便利店买很多好吃的，分给陈小灵的朋友，后来连便利店老板都认识他了。
人心都是软的，许寒这么暖心，自然而然和她们相处得很好。
许寒来找陈小灵的时候，常常有人调侃调侃：“哟许学弟～又来找我们小灵啊？”
许寒的成绩也没有落下。他总是把很多功课带过来，当陈小灵没空陪他的时候，许寒就在一旁默默学习。
所以，张星语很诧异，这么阳光热情开朗的男生竟然会主动和陈小灵提分手。
在她看来，陈小灵明明也是很好的人，两个应该是门当户对才对。
张星语消化了一下，又问：“你答应了？”
“我没答应，我还没想通……”陈小灵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脑袋却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桌上。
“好啦好啦，”张星语这才发现陈小灵有点醉了，她摸了摸陈小灵的头，温柔地说：“想不通就不想了。”
“不行，不能不想。”
陈小灵突然诈尸般地抬头，严肃地看着张星语。
“不思考是很可怕的，不可以不思考。”
“行吧。”张星语觉得陈小灵这副样子特别好笑。
她想了一下：“不如这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提问，你来回答，把想到的都说出来，至少不会那么难受嘛。”
“好，你问吧。”
陈小灵坐直身体，像极了小时候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张星语问：“毕业那天，许寒是不是生气了？”
陈小灵想了想，答道：“应该是。”
张星语说的，是上个星期她们拍完毕业照的那天，她们很多同班的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