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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伤了?不,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机会受伤,那她是……
诸星大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反舌鸟好像从早上起脸色就有点苍白,她十一点多的时候忽然直挺挺地从沙发上惊醒,茫然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披着外套离开了病房。
再回来的时候,换了条牛仔裤。
答案呼之欲出……是生理期。
有点麻爪。诸星大学过相关生理知识,虽然这件事因人而异,但一般来说,身体素质越好的女性,生理期越平稳。而组织的代号杀手反舌鸟,谁敢说她身体素质不好?
她只是看起来年轻,像个学生,又不是真的是个废柴学生。
在他皱眉观察的时候反舌鸟从宫野明美肩膀上抬起头,一双锐利的黑色眼睛隔着医院的门玻璃与他对视,里面明晃晃地写着此路不通。
真麻烦,诸星大想。
他就这么认识了反舌鸟。
进入组织走的完全是反舌鸟的门路,尽管他和反舌鸟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反舌鸟出过的任务确实不多,可和她搭档过的成员、或者说有牵连的成员却多得难以置信,连琴酒也身处其列。
这些成员在考察的时候会满脸谜语地冲他笑或者看着他,令他毛骨悚然。他也曾试图和这些人开启话题,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人嘴里的反舌鸟并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反舌鸟。
总之,说裙带关系也好,人情关系也好,他靠着反舌鸟打的招呼在短时间内认识了不少组织成员,也完成了数量相当惊人的任务。
并且靠着自己完成的这些任务成功取得代号:
黑麦威士忌。
说起来,唯有代号考核那一场人物没遇上反舌鸟的“熟人”。一日限定搭档贝尔摩德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撩起头发,冲他抛去一个飞眼:“反舌鸟吗?我听过很多次她的名字呢,可惜我们到现在都没能共事过~真是遗憾。”
话音落定的一瞬间——
赤井秀一判定:反舌鸟出于某些原因,正在躲避贝尔摩德。
不然以反舌鸟的关系网,不可能这么精确地避开一个人。
为什么要躲?贝尔摩德相较于其他那些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诸星大为组织鞠躬尽瘁、或者说赤井秀一为FBI鞠躬尽瘁的那一段时间,反舌鸟正在迫害绿川景。
也就是诸伏景光。
那是在诸星大被授予代号的一个月前,反舌鸟穿着那件兔耳朵巨大的黑卫衣,舔着冰棍看黑脸修车的诸伏景光,惆怅地想:“迫害老实人真快乐啊。”
该死,这滋味有点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