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反舌鸟是这间酒吧的酒托,一品脱半的杰克丹尼威士忌,他们俩喝了个整瓶,连佐酒的纳豆花生都没有。
开第二瓶的时候,诸星大终于明白了小酌怡情大酌伤身这个道理,退下去让反舌鸟独享酒精的美好。
反舌鸟摇了摇头,去下一个片区寻找还没趴下的倒霉大哥。
喝到凌晨五点半,唯一没喝酒的绿川景送两人回公寓。
回的是绿川景自己的公寓,因为他的公寓最近。诸星大已经歇了,反舌鸟困得点头,两人一致觉得有个床就行,再不济他家沙发也可以,先让人躺着。
绿川景狂挠脑壳,至少思索了五分钟家里有没有暴露身份的东西,才把两人带回家。
反舌鸟路上在便利店买到了内衣,找他借了件衬衫当睡裙,洗完澡睡在了房间里,诸星大占了沙发睡得天昏地暗,把绿川景强行挤去打地铺。
仇恨往往就是这种时候产生的。
如果是反舌鸟,他不介意睡地板,毕竟反舌鸟虽然奇形怪状混乱邪恶,但她怎么说也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外貌不说柔弱,至少也是能把他哥和大和敢助上原由衣骗得团团转的那一种。
但是诸星大,大家都是一米八几脱衣有肉的狙击手,你在我的家里把我挤去睡地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绿川景磨了磨牙。
他原本是很温和的那种人,但耐不住近墨者黑,再加上他和诸星大天生不对盘,他着实不喜欢这种对女人碰瓷还搞honey trap的美式甜心……或者说这种隐隐约约借女人上位的“软饭男”。
虽然说他目前也差不离,但他是卧底,是背负使命来的,为了正义一切皆可牺牲,虽然确实在有意欺骗女人……不过他替反舌鸟赶走诸星大,也算是补偿她了嘛。
反舌鸟:你等量代换这么麻利,线性代数一定学得很好吧。
无论如何。
反正诸星大这种黑衣组织的成员……
绿川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边的吊兰,以及吊兰旁边的一小袋碳酰胺化肥。
碳酰胺化肥俗称尿素。
他用化肥兑了点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喝过头昏睡在沙发上的诸星大,悄悄拉散了他的裤腰带……
三分钟后,诸星大感觉到下身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凉意,茫然地睁眼,猛然地起身。
绿川景装作被惊醒的样子:“诸星?怎么了?”
诸星大一把把被子按到下半身:“什么事都没有。”
“?”绿川景装模作样地揉揉眼睛,“什么味道……”
诸星大呼吸暂停:“你……”
绿川景瞬间睁大眼睛:“诸星!你——!”
死一样的寂静。
一分钟后,绿川景幽幽地说:“诸星,天亮了记得给我洗被子和沙发套。”
“……”
又过了一会。
诸星大艰难地开口:“绿川,能借我一条裤子吗?”
绿川景看着被反舌鸟占了的房间,有点沉默。
正在房间里装窃听器、正在监听他俩的反舌鸟,也有点沉默。
这两人干什么了登dua郎了吗?忽然就要洗被子洗沙发套还换裤子,而且居然还是赤井秀一换裤子。
真他妈漆黑的夜给人无数遐想。
诸伏景光,你真人不露相啊,FBI都敢压?
不对,这俩人不是直的吗?
反舌鸟拆下耳麦,看着随便扔在床上的oversize“男友衬衫”,感到一阵窒息。
天地可鉴,她借这件衣服的时候只是想逗一逗这个可能一辈子没有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