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茅崎至吐槽,“成为成年男性以后,我就很少被形容为溺爱的对象了呢。”
“虽然监督说她是无所不能的,”真澄一只手撑着脑袋,闷闷地说,“但我还是想为她做些什么。”
皆木缀叹气:“说到底,我们的戏剧并没有能让监督少费心的地方吧。”
咲也伸出手指,抚摸着舞台上经年累月的划痕:“我是从小学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戏剧,马上就沉浸其中了。我也想要站上舞台、想要演出这样的戏剧。”
真澄声音低低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也不是不能理解。”
咲也、皆木缀、茅崎至和希特隆都惊讶地望向他:“诶?”
皆木缀疑惑地开口:“我以为你对什么舞台、什么演技,都没有兴趣。”
“我也有喜欢的演技。”
希特隆惊讶道:“好意外啊……”
咲也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舞台的事,想要让演技变得更加更加好——!”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对着空旷的观众席、空旷的天顶嘶吼。
皆木缀大笑了两声,也躺在舞台的地板上,对着天花板大喊:“我也要变得更好,让那个雄三先生刮目相看!”
真澄捂着耳朵:“烦死了。”
皆木缀立马补充一句:“也要让你刮目相看。”
希特隆抱着咲也滚了两圈:“大家,一起加油啊!”
在年轻人笑成一团的热闹里,茅崎至安静地看着他们:“感觉像伙伴一样啊。”
咲也听见这句小声的感叹,从希特隆快要勒死人的怀抱里探出头,笑着回答他:“是的!”
与此同时,满开宿舍内。
森中明青想尽办法去撬宿舍的大门,但这扇门被立花泉花大价钱改装过,他只好从水管攀上二楼,撬开了一扇关得不严的窗户,然后飞奔去立花泉的房间。
立花泉不在房间里。
森中明青血压猛涨,他快要急疯了,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最后发现立花泉就坐在客厅,安静地看着大门,并不出声,对闯入的他也没有反应。
森中去摸她的脉搏,跳得飞快,泵血速度好像血液供应量已经不足,她下一秒就要昏昏倒地。
因为她全身上下都苍白冰冷的厉害,森中明青解开风衣,把她按在自己的怀抱里,抖着手拆开带来的药剂,然后无法下针。
他和立花泉没有焦距的深黑色眼睛对视,后者就像没有看见他,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森中明青试图和她说话:“别吓我,你给点反应,这样我没办法给你打针。”
立花泉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对了,你的那些演员。”森中明青呛了一口气,不停咳嗽,“椹田一朗查到了,他们什么事情没有,大概是看公演快到了紧张,所以去舞台上睡觉了。”
“这样。”立花泉轻声说。
森中明青在看到立花泉有了反应之后才开始停止手抖,他屏住呼吸,咬着牙给立花泉扎了两针镇定,抱着人打算在她昏睡过去之后送她回房间。
在昏过去之前,立花泉小声地问他:“原来他们都在拼命地朝前走,他们都有新的梦可做,可是我呢?”
“森中,我为什么没有朝前走?”
森中明青拍着她背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初:“你也会朝前走的,我保证。”
次日一早,春组演员们抱着铺盖有说有笑地回到满开宿舍,打开门看见立花泉正坐在客厅,安静地低头看放在腿上的《摘月集》。
真澄打着哈欠:“监督早上好,这么早就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