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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十五分钟,古市左京讲得无微不至有条有理,立花泉什么都没听进去,思绪从“古市左京这身黑风衣还挺适配黑衣组织”飘到“他来之前是不是喷香水了看个舞台剧需要这么隆重吗”。
古市左京:“大概就是这样,这些空白项希望监督尽快填上,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比如假账怎么做,立花泉半死不活地想。
古市左京看她那一副快厥过去的样子就知道她不行,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本册子——是他刚刚说的那些的文字版,字迹和账本一样清秀且使人困意横生。
立花泉几乎是眼含热泪地送走了他。
椹田一朗满头蛛网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拍拍裤腿和膝盖关节,呸呸两口嘴里的灰,问立花泉:“古市左京怎么来给你送账本了?”
“可能怕我把满开剧团玩没了吧,”立花泉随手翻了两页,痛苦地闭上眼睛,“刑啊,我还得连夜做假账,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椹田一朗:“不至于吧?差那么多?”
“别的不说,光舞台道具和戏服从我私账上走的钱,整个千秋乐票房都赚不回来。”立花泉往轮椅上一瘫,“他学会计的吗他。”
“你猜挺准,他真自学过,”椹田一朗又想坐到床单上,被立花泉一锤捶去椅子那里,“刚刚我们说到哪来着?哦真澄,对了,希特隆和茅崎至,你也注意点他俩。”
“他俩?不至于吧,茅崎至一看就是要和游戏结婚的,希特隆的未婚妻候选人怎么也有一个加强连。”
椹田一朗故作正经:“你得相信我男人的直觉。”
“你的直觉连再来一瓶都没中过,”立花泉嫌弃道。
“不是,你想想看,你出现的时候他俩一个人生麻木一个走投无路,你二话不说所有障碍全部扫平,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立花泉心情还不错,所以给他捧哏:“叫什么?”
椹田一朗一拍大腿:“这叫神兵天降枭雄救美,你是枭雄,他俩是美。”
“扯淡吧你,”立花泉嗤笑一声,转开话题“对了,有件事。”
她也是在椹田一朗爬到床下的时候才想起来:“长野那个安全屋,你们后来收拾过没有?”
“哪有这个人力,再说了,诸伏景光现在有事没事还去住两天。”
立花泉诧异:“诸伏景光?他住哪干什么?追忆似水年华?”
“谁知道呢,”椹田一朗耸耸肩,“他问过森中好几次能不能买下来了,森中怕你以前落那什么东西没收拾,一直没卖——怎么了,真落东西了?”
“没。”就是诸伏景光可能落衣柜里半个脚印。
说到这前场终于散完了,机动组顺着椹田一朗发的定位一哄而入,狭小的休息室里塞满了BMI不低于27的人间杀器,立花泉被团团包围不得逃脱,无比窒息。
机动组的女性身高也普遍在一米七以上,更何况立花泉坐着他们站着,这压迫感简直无法承受,还有相当一部分落泪的猛男哭着来搓她的狗头。
立花泉护住头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会经常让你们来摸鱼的!再搓就秃了!”
矢野惠太和长谷川悠一满脸失望地看着她:“春组招人的时候你就说要收编我俩!”
立花泉:“啊对对对,下次一定,森中哪去了?”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立花泉察觉异样:“怎么了?”
“……就是……”最温和的医疗兵矢野惠太被推出来,他咽了口口水,“他……他路上遇见个小孩闯红灯,送到交警队教育了。”
立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