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文明、更有效的思想、技术带到了苍国罢了。不经历一场改革,国家怎么焕然一新。
只不过就是触动了某些团体“小小的”利益罢了。她不慌,问题交给萧峥去解决,够他头疼上几年,南边的战事也能拖一拖了。
这可不是阴谋诡计,这是阳谋!
也是皇帝自己选的。她顶多就是一个模型设计者。
她记仇,见萧冶发怒,眼下心情舒畅。
不过,这苍国也待不了多久了,时间差不多了。
林孑莞尔一笑,从凉椅上走下来,“妾身累了,就不打扰了将军降暑了。”迤迤然走出青帐。
好半天,萧冶转过头,盯着渐渐远去红白影子,觉得那人背影竟有些冷傲如孤松。
冷眸内敛,他这次回来,整个苍国的气息变了。
百姓在田陌间辛勤耕种,不复以往重负难行、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好像头顶的乌云散开了一样。虽然还没有完全放晴,但艳阳日不远了。
是日傍晚,皇帝为萧冶设宴接风洗尘,苍国高官皇室入席者二十,几乎都是手握权柄的重臣。
皇帝坐上首,一侧是皇帝的宠妃。
右下首第一位便是萧冶,萧冶之后是林孑,其它人依身份地位列坐。
几番觥筹交错,恭维机锋过后,蓦地林孑对面那安远王出声,“萧夫人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怎得脖子上还系了一圈白绫。”
众人登时看去过,林孑一身湖蓝色宫装,脖子上果然绕了一圈白绫,白绫下摆嵌着两排碎小珍珠,一头在身前,一头在身后,在微风中轻轻飘荡,看上去煞是好看。
他们素来知晓这位云州的主人总会弄出些稀奇花样,一开始都以为是特意装扮的,此刻听来却似乎另有故事。
林孑彼时正在剥荔枝,稍怔,抬头将荔枝放回果盘,擦了擦手。
这安远王还真是不吃亏!
“妾身脖子不小心被蚊虫叮咬,恐辱圣颜,故而略做遮挡。”
那安远王冷笑一声,“那萧夫人可要小心了,蚊虫尚可驱赶,要是利刃就没那么好躲了。”
林孑扯嘴笑,看了眼皇帝,又看向萧冶,“陛下许妾身嫁给将军,有将军保护,自然是无事的。”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众人心如明镜,恐怕是安远王的探子看到了什么,心有猜测,莫不是萧冶不爽被下了兵权,夫妻俩在家打起来了。
有人心中窃笑,这林孑来苍国不过半年,他们多多少少都“被”放了不少血,可陛下威严之下,谁敢光明正大发作。都是搞些小动作。如今把萧冶弄回来,这林孑素来放荡不检点,他们倒是要看看,这两虎谁能把谁收拾住。
不管怎么说,他们总能出点气,也能让林孑在苍国收敛点折腾。最好,能被萧冶一气之下给杀了,这样皆大欢喜。
上首的皇帝眼观鼻鼻观心,冲身后的宦官道,“将军府蚊虫多,叫人取些秘药送去。”
林孑:“妾身多谢陛下。”
皇帝又对萧冶道:“池如拖病躯上战场,孤甚不忍,此次回来,好生调养,孤这江山还需要你。你们夫妻俩要同心协力,如此,才不枉朕一番心意。”
萧冶握紧拳头,又松了下来,起身抱拳,“臣自当尽心尽力。”
之后,皇帝又赏赐了一大堆东西。
宫宴结束,来席者纷纷出皇宫。
林孑出了宫门,兀自登上萧府的马车。萧冶却上了另一辆马车。
宫门口那些官员嚼舌根,“今后,有的好戏看喽——”
“有甚好戏?!只要陛下不发话,萧冶再不满还不是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