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裹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劈了过来。
萧冶看了眼真水,拔剑挡了过去。
李盛白抱拳一礼,“前辈——晚辈请您再出手,将她唤醒。”
真水烟杆磕着膝盖,无奈摇头,“没办法,她喝了我那么多见心酒,只能让她撒完这通气。”
“让你们走你们不走,非要赖在这——”真水嘲讽。
撒酒疯的林孑刀刀取人命,萧冶只守不攻,瞬间招架不住。手臂片刻便被劲风劈伤。
“前辈——请您想想办法!”李盛白再次请求。
“你上去把她制住不就行了。”真水淡淡道。
李盛白担心地看着林孑,她这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攻不守。
蓦地林孑飞身划向萧冶胸口。
萧冶格挡,剑尖从林孑面门划过,发丝间的距离堪堪避开剑气。
李盛白快速闪了进去,直扑向林孑跟前。
林孑刀尖转向去刺,刀锋凌厉,李盛白没有去挡,肩膀中刀,蓝衣上瞬间晕开一大团血。同时趁机将林孑从背后制住。
林孑握着刀睁红了眼挣扎,像只发怒的野兽,面目狰狞,直要扑站在一边的萧冶。李盛白从背后锁住她。
见状,真水无奈摇头,白玉烟杆磕了磕桌边,发出脆响。
“蓝色长发的人是谁?”声音清冷,带着某种蛊惑直入人心。
李盛白和萧冶具是一愣。
蓝色长发??
林孑还在挣扎,但那句“蓝色长发的人是谁”一直在脑海里回响,仿佛一个小石子落入平湖里。
扑通泛起微漾,逐渐荡开。
心湖晃动,人渐渐虚脱失了力。眼底一片空蒙。
李盛白将下坠的人揽住。
半晌,林孑一脸迷惘。
眼前的人仿佛都不认识了,表情很木然。
“你是谁?”那道惑人心的声音又响在林孑耳边。
“我是林缨足。”
“林孑是谁?”
林孑想了会,摇头道,“不知道。”
“怎么叫林缨足?”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楚辞》里的这首歌就是我名字。”
“《楚辞》是什么?”真水抬眼诧异问。
林孑皱眉,“屈子在江上问渔父,‘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三人虽没听过,但大概故事听懂了,压下诧异,只当是人间不出名的歌词。
真水问,“还记得我们在河里的画舫喝酒吗?”
“河里?画舫?喝酒?”林孑揉了揉头,眼中闪过痛苦。
“头疼……”嘴角溢出声来,面色难看。
李盛白眼神变深,眼底染上担忧。
真水:“你在河里跟我说了一个故事。里面有一个蓝色长发的人。”
“蓝色长发……蓝色长发……”林孑低声不停呢喃,气息逐渐变重。倏地脑海里真的闪现出一团蓝色长发,从蓝色长发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絮来……絮来……”颤抖着声呢喃这个名字。每喊一声,心口的疼痛就加深一分。
抬起头,鼻头一酸,眼眶蓦地有些红,淡淡水雾弥漫在那双杏眼里。眼神看上去有痛苦挣扎的痕迹。
见状,真水凝眸换了话题。
“刚才我们找了一群人,你在为你挑——夫婿,还记得吗?”
林孑瞬间一愣,冷视过去,没有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