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偏转视线,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乔瑟夫收回了偷偷摸摸戳了外孙好几下的隐者之紫,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堪称诡异的慈爱与自豪。
藤丸立香从善如流地坐下,朝身旁的少年歉意一笑。
“抱歉,明明花京院是关心我才做的准备……”
“不,藤丸的温柔正是吸引我的地方。”红发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伸出食指隔空点在她的唇上,“所以不需要道歉哦。”
待众人都坐定后,他还着手布置了一下法皇结界,重点关照了车窗等薄弱位置。毕竟这是车程耗时超过半天的夜班车,即使他们说好会轮流守夜,还是要做些防护措施以防万一。
头一次见到法皇结界的波鲁那雷夫探头探脑,好奇地打量这纤细而繁多的莹绿色线条。他一时不察,头发扫到了正在自我调整布置在车窗的位置的法皇之绿。
顿时几缕银发晃晃悠悠地落下,伴随着青年刚冒出喉咙就想到车上还有普通人而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的崩溃抓狂。饶是如此,他还是吸引了为数不多的乘客的注意。
“花京院!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波鲁那雷夫捧着那几缕壮烈牺牲的银发,心疼极了。他那超级完美的发型,就这样有了缺陷。
他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后排的妮娜的注意,深色肤色的少女静默地观察他们。
“我很遗憾,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典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捧着的头发,用像是歌剧一般咏叹调说,“——没想到你已经压力大到掉发了。”
波鲁那雷夫:???
藤丸立香意识到了身旁的人的意图,她也想打消别人的疑虑,于是也配合地表现出了怜悯之情。
“波鲁那雷夫……我有同伴亲身实验过效果很好的生发剂和防脱发洗发水,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借给你。”
“怎么立香你也……”波鲁那雷夫被同伴打击得瘫在座位上,一个壮汉摆出了哭唧唧的控诉表情却奇异地没什么违和感。
坐在前排的空条承太郎听着后面的吵闹,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而乔瑟夫已经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自己也下场,将手卷成喇叭的形状置于嘴边。
“波鲁那雷夫,老是用那么多发胶可是很容易秃头的哦!”
“乔斯达先生——!!”
等到夜幕降临,藤丸立香展开从腰包中掏出的宽大毛毯,非常自然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正在行李中摸索的花京院典明本来是想拿出自己的毛毯,见状不由得轻咳一声。而橙发少女完全没有觉得不对或者感到被冒犯,甚至还继续给同伴分发充气式U型枕。无奈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红发少年欣然接受了。
藤丸立香拿着备用的U型枕,友善地询问那个缩在最后一排的黑发少女是否需要。她总是不吝于给予他人善意,哪怕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以至于被喊做“滥好人”不止一次两次。何况依照妮娜的表现,很明显是被花花公子做派的荷尔荷斯蒙蔽。藤丸立香不评价他人的爱情表现,只是想给予这个被所爱之人抛下的少女一些温暖。
妮娜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接受了,并对她报以羞怯的笑容。费尽口舌仍然只能得到冷脸的波鲁那雷夫难免露出了复杂的眼神,怀疑起到底谁才是法国人。
曾亲眼见证过少女如何安置被波及的校医的空条承太郎对此不予评价。见识过母亲对她的热情的花京院典明笑而不语。早就明白藤丸立香其人的受欢迎程度的乔瑟夫·乔斯达摇摇头,满脸都写着“你还是太年轻了,想要在女难方面赢过藤丸立香,还是下辈子吧”。
……波鲁那雷夫已经开始怀念阿布德尔了。
一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