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多了,不如您再开一个?”
“好,我再开一个!”
“呀,怎么还是!再来!”
“再来!”
年轻公子哥连开六个才开到自己心仪的月白色笔筒。他开笔筒这段时间,小摊位已经围满了人。
他抱着月白色笔筒,让身后的侍从收走其他笔洗,然后乐呵呵地对着关鹭青说,
“下次有不一样的器物盒子,我再来!”
待他走后,小摊周围的人一拥而上。
“我要一盒!”
“我也要!”
“都尉,你在看什么?”
灯火阑珊处,一身着月白色圆领广袖竹纹长袍的男子正凝目看着器物摊。
他将视线收回,沉声答道:“没事,时间到了,该进去了。”
这边关鹭青见笔筒盲盒卖得差不多了,便扛着天青色鹅颈瓷瓶进了津华楼。
杨玉津见她进来,挑了挑眉迎着她走过去:“听说,你在我这津华楼门口摆摊?”
完了难道这里也收摊位费?
关鹭青尴尬一笑:“嗨呀,你这高朋满座,还在乎我这点小生意啊!”
杨玉津双手交叉,“如果我很在乎呢?”
关鹭青侧目看他,想了想,将他拉至一旁。“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她打开木盒,让杨玉津看了一眼瓷瓶。
杨玉津只是惊鸿一瞥,便觉得甚是醒目愈心。
“这是何物?”
“天青色鹅颈瓷瓶。”
“你是何意?”
“聪明人,我想……”关鹭青与他仔细说出自己的规划。
“可以。”杨玉津颔首,“但,我有一要求。”
关鹭青看他一脸正色,皱了皱眉:“说。”
“我也要这个瓷瓶,一模一样的。”
“嗨,我还当是什么,可以。”
关鹭青颔首应允。
*
关鹭青将瓷瓶交与杨玉津,便一个人走进津华楼深处,想要细细赏玩一番。
津华楼依水而建,占地颇巨,大面积的木制结构甚有韵味。
关鹭青沿着拱桥连廊走上二楼,俯视下方,雕梁画栋,鱼龙灯舞,美不胜收,让她一时间觉得仿佛进入了幻境。
“才子诗会开始了!快找个地方!”周围人潮涌动起来。
关鹭青环顾四周,左前方正好有一处空着地矮几,她三步做两步地奔过去,坐在垫子上。
“郎君,这边!”一身着深色长衫的俊秀青年同时坐在了她对面。
“哎,你……”
关鹭青无辜地看他,“我先坐下的,但我不介意拼桌。”
她侧头看了看楼下的状况,一回头便看到对面又坐了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矜贵青年。
关鹭青快速地打量一番,点点头,看起来确实有高领之花那味,难怪那俊秀青年不甚情愿。
“看什么看!”俊秀青年像是护崽子一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关鹭青努了努嘴,点头道:“行行行,我不看了,我看才子诗会去。”
楼下,杨玉津正在台上主持。
前两轮比的是惜春、怀古。
关鹭青听得很没有意思,她习惯一个人做瓷器的时候自说自话,于是这会儿也自己吐槽了起来。
“这些人写惜春怎么这般矫揉造作,要我说不如一句‘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这多旷达利落!”
对面的主仆二人先是漫不经心地听她吐槽,而后听到那一句“春去不容惜”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