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刚刚在天台上,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这颗破碎的心得以修补,全靠郑司农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步地温暖我,用他的行动告诉所有人他爱我,用他的所有治愈我,让我明白风的后面还会有风,爱的后面还是爱。 这些甜言蜜语我自然不用说给自大又自负的王东吴听,如今我心里除了工作之余,满满当当全是我的老公——叔圈顶流郑司农。 尽管最近郑司农反常至极,我这只小刺猬小小的心里惟他一只老狐狸尔。 郑司农一定有事瞒着我! 我并不是突然冒出这个念头的。从每日定点收到他发送的“老婆早安”、“吃饭了吗”、“晚安”信息中,我就察觉到些许端倪——也许这些并不是本人发的。 且不说时间卡点精准到分秒,八点、十二点、二十二点,就连句式都一模一样,好像是在完成工作一样。 没错,就是在完成工作! 我决定再等一等,毕竟之前我跟郑司农约定,跨年夜当晚要一起倒计时。可是直到最后一秒,我的电话都没有响起。 从法兰克福回来以后,我给家里添置了不少物件,整体看来是总算有些色彩。可是,郑司农不在,整个家里又暗淡无光。 躺在沙发上,失落又迷茫。给他发了句“新年快乐”之后,我含着眼泪闭上眼,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从太阳穴划过,直达耳窝…… 次日一早,我刚到公司准备加班,看了眼时间还是决定先跟工作人员沟通一下,奇怪的是,前线探子和阿旭都不接电话,我意识到不太对劲。一个电话打给黄七期,问她阿旭去哪里出的差。 果不其然,阿旭去了武汉。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我顾不得职场礼仪,直接冲进了吉董办公室。 吉董虽一脸愁云,还是淡定地屏退左右,招呼我坐下,问:“你是来问司农的事?” 眼见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更加慌张,连声音都不觉颤抖:“姐夫,司农他……他怎么了?”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说出了事实:“你有没有看这几天的新闻——武汉出现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疑似SARS?” 我摇摇头,听完他接下来的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老狐狸消失了一周多,是因为生病。最初只是头晕头痛、四肢无力,他还坚持拍戏,后来开始发烧,剧组不敢怠慢,送他去医院打点滴。到了医院才发现,像他这样的病人不在少数。 一开始是一天吊十多瓶点滴,后几天每天八瓶,他反复高烧,几度昏迷,还上了血痒机。 与此同时,剧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出现了相同症状,剧组决定暂停拍摄。 郑司农生病的消息从他住院那日便传了回来,但他坚持不让媒体发布,不让公司解释,为的就是瞒住我。 为了瞒住我,他甚至在清醒时交代工作人员按时代发消息,直到所有人都病倒。 吉董拦住了决定立马飞去武汉的我,给了一个我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你走了,老太太怎么办?” 这两天芳姨还找我问郑司农的消息,我只能敷衍了事。郑晓艺不在,吉董要内外协调,是啊,我走了,老太太怎么办? “司农让我转告你,日夜思念,只待相见。他说你会懂的。” 我懂。 所以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