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伺候我宽衣吧。”
“是,主君。”姚秦儿乖顺地跟在张知府身后进了内卧。
夜深,内卧只余幽幽一盏烛火。张知府阖眼,双手感受着手边之人的光洁柔腻,渐渐地,自己也终起了兴,遂直接将人翻了个面,令其跪在锦被之上。
此时张知府身热似火,心境却不比摊在地上撕扯的虚影好得了多少。哪怕不自主的欢愉会占领整个身体,他心底也还是憋屈,遂也不管身下之人是如何凄惨哀求,只紧紧箍着她纤弱的脖子,狠狠地压着她的脸。
…
夜来风雨。
韶亦已然清醒,没有叫人进来服侍,靠着墙启了窗,俶尔寒瑟卷身。
望着院中小池飘零的残败木棉花,韶亦想着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今天的雨下得很大。
细心的霜七很快就发现韶亦醒了,让伺候洗漱的侍女们进了屋后,拉着韶亦的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今日天冷,家主仔细着凉。”
韶亦忽然来一句:“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
霜七以为是在和她说话,却也是在没听明白,边伺候韶亦洗脸梳头边搭话:“家主说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年少时读的一首诗。”韶亦回过神,解释过后又问,“南疆的天,一直都如此烈的吗?”
不仅晴时的日头毒烈,连雨也下的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霜七感觉自己可能是听懂了,回话道:“四月的雨,算不得烈。”
“哦?”韶亦又问,“这雨什么时辰下的?”
“卯时初刻方下的,已经下了好一段时辰了。”霜七立刻回道。
在帝都时,倾盆大雨都下不长久,也不知这南疆的大雨会不会不同脾性。
换上官服的时候,霜雪也已将韶亦的早膳取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被淋得透湿的颜潇。
往日在王府里,颜潇住的地方距离韶亦的院子更加遥远,但他依旧不辞辛苦无论风雨地跑过来伺候她。那时候韶亦看他一眼都算少的,而现在却要做出一副心疼极了的表情。
“这么大的雨,潇儿何苦还要跑过来?看看身上都淋湿了。你这丫头怎么还愣在这里?还不快带你家公子去暖阁里换件干净衣服?”
昨日霜七替代了霜秋位置后,韶亦便将霜秋安排在颜潇身边服侍。
然现在被问话的霜秋竟然显露出一副茫然神色。
“奴家果然来迟了,没能服侍上主君。”颜潇突然打断了韶亦问责霜秋,“这丫头本给奴家准备了更换的衣裳,只是奴家来得急,没能拿上。”
闻言韶亦勾了唇,又将霜秋神色收入眼底,便更觉得有意思。她不动声色,让颜潇先去暖阁等着,命霜秋赶紧将更换的衣裳讨来。
霜秋快速地赶了回来,此时韶亦已经用上了早膳,让霜秋直接去暖阁服侍颜潇更衣。
不意外,颜潇很快更完衣从暖阁出了来,并快步走到韶亦身边,伺候她用饭。
而韶亦隔着衣服握住了颜潇拿汤匙的那只手的手腕,温言低语:“潇儿的手还没恢复,这种小事就无需过来做了。”
颜潇抬起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凝望着韶亦,这一眼差点让韶亦陷了进去。
“主君既已说这种都是小事,可奴家若是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那还有什么价值待在主君身边。”
“唉——!算了,都依你!”韶亦微蹙眉头,轻叹一声,满眼怜惜,“但以后潇儿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好。”颜潇点头应了。
后边吃完饭之后的穿戴笠帽蓑衣也全是颜潇亲手服侍,这令韶亦心疼地恨不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