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说您工作敬业、爱戴下属、识人识才、公平公正…… ”
这误打误撞的反讽让王团长的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白,一时呼吸急促,双手颤抖,似乎下一秒开始就要头顶冒烟、火山喷发。
云翎身上冒出虚汗,甚至使出拿刀的力气拽着正在天马行空、滔滔不绝的柳芳如,然后者却像是铁了心一样,身子一动不动,嘴上半点儿不肯停歇。
“王团长?好久不见了。”
秦舟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从车上下来站在了距离云翎不远的地方。
他的目光全然没有顾到云翎,像是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或许是浅眠了一些时间的缘故,他身上的疲惫感消退了几分,神回眼中,几乎瞧不出一点的异样。
王团长顾不上云翎,立即窜了出去拱手陪笑道:“小秦总,细细算来您得有好一阵子的时间没来看戏了吧?”
“也是,替父接手了公司,应该忙了不少。不过您不用担心,只要您说一声我们就给您留一个座,什么时候来看都可以。”
秦家是当年临艺京剧团成立时的投资人之一,为剧团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当年的老爷子就爱听戏,后来到了儿子辈一度投身娱乐圈便不怎么来这里了,但好在到了孙子辈又燃起了听戏的兴趣。
秦舟安听戏摸不着喜好,他不见得听名戏,更不见得听名角的戏,口味极其多变。
云翎走的急,车里的饭盒没有拿。
秦舟安瞥了眼她的背影,转了转手表,试探道:“蛮眼熟的。”
“她?不值一提,不懂事没灵气,没那个资本还骄纵的很。”
……
黑色迈巴赫亮起了车灯,秦舟安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启动发动机。
他哪里是喝了酒,纯属是想睡会儿觉。
——
“cut!”
云翎收剑回鞘,刚才的一套五步拳加十二步架做的标准而又迅速,拳脚张弛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不错嘛,现在都能场场一条过了。”张威扔给云翎了一瓶水。
这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云翎就已经完全适应了拍摄的进度和动作的难度,先前同行武替对她的针对已经渐渐消失,逐而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张口闭口妹子长妹子短的。
“你给哥传授传授经验,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哥都练了两年了还从来没一条过过。”
云翎喝了满满一口水傻笑。
张威三两下把人挤走道:“去去去,滚一边儿练你的功去,说话有你、休息有你、干活没有你,就这样还想进步?”
张威从兜里掏出两片狗皮膏药,瞧瞧扫到了云翎手里。
“偷偷贴上,可别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
云翎叠了两下迅速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默默对张威投之以感激的目光。
“听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路滑,你就别去玻璃栈道了,少练一天也不会有事儿。”张威知道云翎几乎没事就往玻璃栈道上跑,就因为他说过一句“多站在高处往下看能脱敏”。
云翎的韧劲他都看在了眼里,只要是开工的时候,来的比谁都早,走的比谁都晚。开拍前动作练了上百遍,已经熟练到从脑记忆到了肌肉记忆。
片场附近的一颗死桃树都快秃了,几乎每根枝条都是被云翎拿来耍棍折断的。
“云翎,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张威闲聊道。
他想把这姑娘捞走,日后加以雕饰必定会有大作为,这也算是变相投资了。
虽然说一开始张威是有些偏见,但后来也是确实瞧中了这个京剧出身的姑娘。灵性,他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