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踩着垃圾一路前行,脚下白色的废纸,塑料袋,易拉罐像是给土地铺上了厚地板,结结实实的掩盖住了所有的地面。垃圾山上偶尔还有几只乌鸦在盘旋。这股浓浓的臭味让塞茜莉雅刚来就想逃离,还好现在习惯了。
怎么形容呢?夹杂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和牛奶发酵之后的酸气还有尘土味和食物腐败味。
那些恶心的苍蝇落在穿着防护服人的头上,衣服上。叫人头皮发麻。
他们走了好久终于到了房屋聚集的地方。
说是叫房屋,可实际上不过是写没有修好的破房子,没有屋顶,街道两侧全是各种各样的烂尾楼,这里的人们并不在意,反而乐得住在这样的半成品里,不用交税,只要你有能力就能在这居住。
塞茜莉雅跺了跺脚,把鞋上粘上的垃圾剁掉,还有个顽固的塑料袋不想下去。有眼力价的糜稽立刻上脚踩住那个白色的塑料袋边,塞茜莉雅一抬脚,终于摆脱了这些垃圾。
街道这边的环境比垃圾山那里好了很多,至少路面上还能看到泥土和领地,但是依旧不怎么好看。就像是你家的小狗小猫翻到了垃圾桶让垃圾撒的满地都是。
每个人都警惕的互相注视着。塞茜莉雅不在意,现在没有人会主定攻击。
糜稽扫了两眼就避开了视线,这里还是和前几天一样,没人在意什么身体啊健康啊,大家活着或许就很了不起了。
妇女们抱着孩子坐在家门口的垃圾堆上,袒露着胸部给婴儿哺乳,苍蝇就在一旁飞舞,还有大胆的直接落在那妇人的□□上。
她们不在意的一掌拍死苍蝇,然后给孩子捋一捋头发。
然后呢?然后是无限的要处理的垃圾。
塞茜莉雅带着糜稽回了她住的地方。她刚回去就卸下了成熟女孩的伪装直接趴在那块破布和干草堆成的‘床’上。
“别担心糜稽,我们的约定是我会帮你组装好手机,而你给我的报酬是帮助我和我的妹妹电话聊天。”塞茜莉雅眨了眨眼睛,一副老夫已经累了,你就在门前守门吧的意思。
糜稽不敢说话,又暗戳戳的修理他还不容易找到的手机。
揍敌客家和沙弗罗拉家认识很久了,他还是相信沙弗罗拉的信誉的。就是又要再熬上几天了。
……
第二天的一早,糜稽就兴冲冲的打听消息回来了,他听说今天飞艇新卸下来的货里有他要的零件。
好说话的大小姐塞茜莉雅立刻和他一起出发了。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一些穿防护服的人围着那堆垃圾了。
有眼尖的发现了他们,那男人呲牙咧嘴的威胁着:“这里的食物归我们了,你们滚开!”
真幼稚。
这里不是谁拳头硬谁说的算吗?
塞茜莉雅观察了两眼,果断身体前倾冲了过去。
她的速度就像是一只离弦之箭,没有任何技巧,纯靠身体的素质。
对方也吓了一跳,不逼逼直接干架吗?这也跳过太多了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拳头砸飞出去。连身上的防护服都和空气发出一段刺耳的摩擦声。
糜稽趁着塞茜莉雅拳打脚踢的时候一头扎进垃圾堆。这种疯小孩干架的时候可千万别靠近,上次他被打了一个黑眼圈,到现在还没好。连狗路过都会被她踹一脚。
很快那些人都夹着尾巴逃走了。塞茜莉雅揉着小拳头,站在一边看着小狗糜稽扒拉垃圾堆。糜稽现在比一年前好看多了。
当时胖的小肚子都要赶上她怀孕的妈妈了,现在瘦瘦的,脸也好看起来,眼睛像是赛莉娜说的丹凤眼,狭长又有点媚气。怪赏心悦目的。就决定了,为了不碍着赛莉娜的眼,让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