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终身的人。
只不过谭君宜也是他唯一的女儿,此次任务看似无关痛痒,但若是武林中人真咽不下这口气,论战术,论武功,论计谋,论经验,朝廷的那些兵样样都是不如人的。
周易安说着轻松,但又何尝不是在自我麻痹,自我安慰?
谭世运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在此事之前,冒守寡的风险。
况且他的女儿他自己知道,就是个大小姐脾气,从小在家里被爹娘宠着,在外被周易安护着。
既是谭家独女,又是赟钦王的未婚妻,就算她娇横了些,又有谁敢不满?
就是这样的性情,一路顺风顺水的,若真是经历了......希望没有的生离死别,谭世运真的怕她会撑不住。
谭世运心中想着,但就算和赟钦王再熟,他也不会当面说的。
这些话,只有说服谭君宜去说。
赟钦王走后,谭君宜被唤入内室。
谭世运甚至没有叫来余翠陌,因为她太感性了。
她们都看着周易安长大,看着周易安教他们的谭谭一点点识字,练琴,下棋,作画。
她一定是不忍心说出这么绝情,为了一己私利而违背良心的话的。
“谭谭,你听着。爹爹同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必须服从!”
“女儿不从!易安哥哥是如何十余年如一日地真心照顾女儿你们都是亲眼所见的。女儿知道自己与他有婚约,但女儿更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定不只是因为我未来会成为赟钦王妃。他从始至终用赤诚之心待我。我又怎能狠得下心在他遇到危险时就想着逃呢?”
谭君宜说着,语调越来越高,眼中噙着滴泪。
她知晓父亲寻自己是所为何事,她也知晓父亲所言都是为自己的终身着想,就算......就算赟钦王真的遇难,她也还是个待嫁妇,说到天边也是有退路的。
只是这事她做不了,即便日后得了安稳一生,但心中的愧永不会消。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愧对自己了。
谭世运早已想过,女儿不会听自己的话。
便又语气放软道:“谭谭,你听爹说。爹没有让你逃的意思,只是婚礼时间太紧迫,想让你与赟钦王商量一下,给大家的时间都再宽裕些,等仗打完了咱们再大摆宴席,宴请四方,将所有流程再走一遍,毕竟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回。”
果然,温柔的语气比起强硬,在谭君宜身上更受用。
不过谭君宜看着谭世运的脸色,还像是不满:你将我当成三岁孩童糊弄吗?
只是没有方才那般不容否认罢了。
谭君宜定了定神,对谭世运道:“爹爹,人非草木,皆难无情。便如您如今对我这般爱护一样,周易安在女儿心里也早已是不可割舍的存在了。不论此次战役,他是胜是败,是生是死,女儿这辈子都认定他了。最终女儿是从未出阁,还是守寡终生,都不会再嫁任何人。”
谭世运无奈:“你是我谭家的独女,这又是何苦?”
“父亲不必再说了。”谭君宜的眼神愈发坚定。
谭世运:“那我们各退一步可好?在赟钦王回来之前,我谭府与赟钦王府举办订婚宴,同样大摆宴席,只是暂缓婚嫁之礼,可好?”
谭君宜犹豫半晌,其实让她匆忙行婚嫁之礼的决定对她而言也是仓促的。
她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今后对她的易安哥哥以夫君之礼相待。
她平日里是随性,随心,但对待自己的人生便不是了。
她想珍惜所有的年华用来做有意义的事,用来换取年老色衰时值得回忆的点滴幸福。
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