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在教主成为教主之前,曾有过一段断谷。谁都不知道那时候发生过什么。”
贺梓安不解:“这与容之郡主有何关系?”
贺清年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一切都只是猜测。
也许跟了宋铭劫多年的下属都会有对那段日子的猜测,但宋铭劫也做得够狠。一丝不漏得就像从来没有过那段日子,让人压根无法着手去查。
“梓安啊,你有没有想过,谭君宜是权臣独女,她父母怎么舍得让她一人来闯荡?或许她家人是知道些什么的,明白来这里不会有危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那个宰相认识我们教主?”
“只是猜想罢了,做不得真。我只是隐隐觉得这其中有极复杂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
“哥哥觉得是什么关系?”
贺清年刚想开口说些看法,却发觉自己说得已有些多了,梓安不该卷进来。
“好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哥哥对你说的,离那余小姐远一些你可听进去了?”
贺梓安略有不情愿地点点头:“是。”
“那便好。”
谭君宜本不是个懒床的,但今日却是被夙心的大呼小叫吵醒的。
“何事如此惊慌?”
夙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不住地喝水。
谭君宜替她拍了拍背:“慢点喝,出不了什么大事。”
夙心刚气顺了些:“当真是出大事了!”
谭君宜眉头微皱:“究竟是何事?”
“您可知这短短几天出现了何等变故?”
谭君宜不言,只是等着夙心道来。
夙心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就在三日前,余浣柔被教主亲自从醉花阴提了出来。”
“醉花阴?”谭君宜不禁咋舌。
“是。这都还算好的,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当街毁了清誉,却不想又是教主亲自遣人带了自己写的书信,快马加鞭将这余浣柔直截扔在了都城门口。
“什么?”谭君宜反应剧烈。
她虽记仇,但也不至于行径如此狠辣。
夙心定了定神,接着道:“宏教中人将余浣柔绑了,书信贴在她额上。城门外来来往往,很快便传到了陛下耳中。”
谭君宜心中略紧,武林与朝廷向来不合,这可是宋铭劫狠狠打了陛下的脸,陛下却也不敢拿他怎样。
而余浣柔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说到底只是个小官庶女,在城门口做出如此丑态。 被宏教中人看笑话,被全都城人看笑话,更重要的是也让陛下被宋释看了笑话。
谭君宜试探着问道:“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夙心脸色有些复杂,谭君宜大体明白了。
“余家女眷尽数作娼,男丁流放。据说是老爷亲自进宫求了情,否则就是满门抄斩。”
谭君宜感到呼吸停滞了片刻。
宋铭劫此举,实在过于狠毒。
他明知道这么做是将一人之过牵扯到了余家满门,何况这事本就不大。
夙心见她被吓得不轻,便安慰道:“郡主您别慌,宋教主此举也是在维护您,他这般杀鸡儆猴,日后便再无人敢欺您。”
谭君宜又何尝不知,但夙心此言,却好像点醒了她一些不曾注意到的事。
宋铭劫想报复余浣柔,就算他生性残暴,想惩戒她家人。
那凭他的手段,权势,分明可以暗中找人去办,何必刻意将人扔在城门口,附信一封来打陛下的脸?
即便朝廷此时不敢出兵,那这般有意结仇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