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底下的3两银子吗?”
“还有意外收获?”她抿了抿嘴,将我拉起来。
“说真的,颜柯他不是个坏蛋,你别这么轻易就放弃。”
我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他确实不是个坏蛋,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绝望的闭上双眼,活春宫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他就是个邪魅狂狷的大、渣、男”许是我太过愤怒,渣男两个字出口时后牙根摩擦的隐隐作痛。
“呐,你都承认了!”
我有些疑惑。承认什么?承认他是渣男吗?这铁打的事实面前还需要我承认吗?
舟舟摇摇头。
“你承认了他狂傲霸气、魅惑无边”
我脑海中闪出无数大写加粗的问号。
狂傲霸气,魅惑无边???
没事儿吧你!
“我知你心悦他,所以尽管刚才嘴硬但还是无法违背本心不承认他的魅力。但无论如何,你不加提示便去敲他的房门,这显得未免有些太过于急切了”。
舟舟用自诩专业的眼光分析过后,又离谱的建议我合该先努力咳嗽几声,显出一副孱弱万分的样子激发颜柯心底的保护欲与怜惜,而后再轻拨门环,娇柔的自报家门。
甚至整合出了一套万能说辞。
诸如:“吾乃天宫仙子三元君(舟舟特封),与颜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特来将海天盛筵的请帖当面交递与颜公子,不知颜公子可有空档?”等等。
我皱眉听着她的高谈阔论,一面心里暗暗祈祷这种以取悦别人为前提的没营养的谈话可以早日结束,还我耳边一方清闲静土,一面又不想驳了她的面子,只得不断点头对她的建议予以附和,昧着良心地浅表赞同。
人间有云,“很多时候,只要与自己的切身利益不发生冲突,旁人的话便无需反驳”。
我谨记在心,在一次次的亲身实践后,从根源处泯灭了不少烦心事。
唯一令我不解的确有其二,一是那时颜柯的脸色似乎并不美好,双瞳紧缩,绝非享受过后应有的表情。二是我的后半段记忆到底去了哪里,又是被谁抹去的?
这时我灵光乍现,意识到舟舟或许是问题的唯一突破口,于是尝试问“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她惊悚的看着我,哑然道“你当真一点儿记不得了?”我点点头,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吧,我还挺羡慕你的,真的,能忘记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儿可是天大的福气,对身心健康发展都还挺有利的。”她委婉的冲我笑了笑,见我一副誓与邪恶不两立的神情,嘴角僵了僵,叹了口气,随即一气呵成将我大哭着来到东海然后把正殿里的几株名贵珊瑚礁给砸烂了的事儿和盘托了出来。
“……”
我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又做抱拳状“实在抱歉,西境的福泽园里有几株珊瑚,我先去求求西泽神君,看他能否赏些给我”
“可那是珊瑚礁,比珊瑚还要名贵百倍有余”
我登时从座位上跌下来,豆大的汗珠沿光洁的额面不要钱似的向下淌。
天上神仙的收入来源分自两支,一是来自按阶定格的可怜见的一丢丢俸禄,二是来自那人间香火客的供奉。
诚然,诸如求子观音、地藏菩萨、西王母、财神、土仙等等神仙的职外收入简直高的恐怖,但我,区区一个二百零八品开外的扫地僧,别说香火,估计连知我姓名的人都没得几个。
呜呼哀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小小年纪背上一身债务,叫我如何偿还?我正欲以头撞柱子一了百了,然目光扫视一周却未曾见到一根粗壮点儿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