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肆无忌惮,痴狂地说:“敦敏皇后都死了,我还活着,这说明什么......岂止中常侍,就连太后,哦!若不是皇上默许,谁这般不要命杀皇后?!哈哈哈!冷宫可不是好地方,不是......莫说饭菜,连水都是冷的!心更冷!皇后的骨头却是硬的,四个內侍才压着她跪下来,去吃落到地上的饭菜......”
“不过,我得谢谢你!”陈户呲牙裂齿,兴奋地说,“扭断先掖廷令的手腕,职位空下来,我才有机会填补。”
牢狱的门“吱呀”打开,华凌祁双手拉紧发带,说:“我说过,掖廷令之职,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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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吏们脱了袯襫,刚迈进上林诏狱门口便停住了。
他们手按刀柄,随时拔刀,小心谨慎地往里靠近。
狱内并无异样,但陈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随后便有人弯腰捂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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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凌祁蹲在河边拼命净手,水流过冲走道道血痕。
“杀人了?”
雨声太大,竟没听到有人靠近,他一出声,华凌祁瞬间回头,反手握着匕首直削向那人门面。
骆煜安上身后仰,抓住她的手。
闪电晃过,骆煜安看清她眼尾的赤红。
骆煜安好整以暇端详起匕首,说:“做工这般粗糙也好意思用?改明儿爷送你好的。”
华凌祁收了手,嗤笑道:“侯爷留着钱吃喝玩乐吧,何必破费,我身上又捞不到好处。”
骆煜安顶了顶嘴角,说:“我在你这得到的好处真不少呢。”
他着玄青劲装,衣衫贴的紧,猿臂蜂腰,衬得体魄更加颀长强壮。
不过肩膀被穿了个血窟窿。
“受伤了啊。”华凌祁漫不经心地说,“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与我说话,想来不严重。”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簌簌地脚步,黑暗中晃动着无数影子。
他们像是在围猎一只孤兽,悍羯人没有这般好的耐心。
华凌祁笑道:“你这是谋反了吗?为何禁军都来了?”
“你当谁都与你华家一样?”
骆煜安在黑暗中保持着敏锐,暴雨中分辨攻击方向。突然一只弩箭向他袭来,这声音于他耳中振聋发聩。
他按着华凌祁俯身,朝督打落弩箭。
“在那里!”
漆黑中有人喊道。
霎时间,弓|弩齐发。
骆煜安只觉腰间被人踹了一脚,身体一空,摔到溪水里。
短箭“唰唰唰”钉在他刚才站立的泥水中。
骆煜安在水里滚身,撑着碎石稳住身形,拽着华凌祁起身就跑。
“这般急着与我殉情了不成。”骆煜安手臂逐渐使不上力,却紧紧抓着华凌祁说。
华凌祁挥手甩出匕首,树上立即跌落两人,那匕首飞转一圈又回到她袖中。
“不至于。”华凌祁说,“何须我动手。”
前面的禁卫朝他们围攻过来,还有几名魁梧的悍羯武士,跺脚间仿佛地动山摇。
长戟前刺,骆煜安飞身而起,转身之际,挥刀横扫一片。
血水四溅,随着禁卫坠落的泥浆,飞溅到骆煜安脸上,又顺着雨水滑到下巴。
华凌祁没有趁手的兵器,转身腾空后踢,那人丢了刀,连连后退撞到树上。
骆煜安已感头晕目眩,趁机对华凌祁说:“今日做这般大的局,我死了,你还怎么玩?”
华凌祁泥水里滚身捡刀,眼中杀意未退,说:“救你,我往后便能活得痛快么?”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