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瞰一切,悲悯众生。遥远又凄凉。
那边,柏泽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神色一转,又挂上平日里的笑嘻嘻。失落下去的目光渐渐凝聚,安宁深邃,温柔缱绻。
看向她,似乎在看一件无限珍视的瑰宝。纯粹又炙热,渴望又不甘。那含情脉脉的眸子,如碧潭。有湖水蔓上岸,淹没堤坝,转眼泛滥成灾。
林小野立马丢盔弃甲,只能慌乱低头。不敢多看。
这人什么意思?
这目光谁看了不迷糊。这家伙的桃花眼,就是看木头怕也是深情的。别自作多情啊小野,你清醒点。
这戏精少爷怕不是也进化了,狐妖什么的好适合他。
自己肯定脑子坏掉了。突然□□熏心?这大夏天的凭空长出恋爱脑?唐荔害人啊,果然,她推荐的奇奇怪怪的小说得少看。
一时间,林小野思绪万千,又热又燥。心口狂跳。
怕不是中暑了……
“小野,你也太厉害了!我们进去吧。”
好在唐荔已经从门外窜过来,那个大大的书包往身后一甩已经背好,欢呼着一把钩住她手臂。苏曼在一旁指了指酒窖的位置。
林小野看过去,只看见藤曼下露出的斑驳外墙,就逃一般带头开始往里走。苏曼顺势跟在第二,唐荔紧跟其后,柏泽慢悠悠合上门,走在最后。
几人从铁门往内走去,下午4点多的太阳,烘烤大地,风都是热的。风里,有甜腻的果香弥散开来。
脚下是一条小石子路,又硬又烫脚,脚底都要烤起泡来,防护服里有汗滴无声滴落,还没落地就蒸发。
此情此景,林小野突然觉得,几人就像是石板上的烤豆腐,再来一会儿,怕是会被烤得膨起来,滋滋响。
就见前方的一片葡萄田,密密麻麻层层铺叠,那叶子肆意伸展着,织起一张大网,又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外面艳阳高照,那里面却几乎透不过光。
林小野不自觉带队加快步伐,往阴凉里钻。
走到最外围,葡萄架之间一陇一陇整齐排布,如此广大的枝蔓竟然出自于几株老藤,它们按照一定间隔齐排排屹立在土地,像驻守边关的哨兵。
一脚踏进去,瞬间被凉意包裹。
又烫又搁脚的石子路,变成黑黝黝的泥土,蓬松潮润,又湿又软,踩上去还有点陷脚。
抬头,是纵横交错的葡萄藤,它们相互交织牵拉着,挂在空中,连成一大片,分不清彼此。
能看清的,是每一根枝条都舒展,在支起的葡萄架上静静躺着,像热天里纳凉熟睡的美人,格外慵懒舒适。
碧云层叠间,有大颗粒还未成熟的葡萄,从叶子缝里一串串垂下来,薄薄的皮透过阳光,折射出璀璨的光泽,似簇簇珍珠堆,如座座晶石塔。
几人都慢下步伐,这片绿意里探索。
前方渐渐显露出一个巨大的土色墙体建筑,酒窖近在眼前了。丝丝甜腻果酒味沁入心头,越往里走,酒味越醇浓。
“哎哟!”一声。
林小野回头。
见柏泽唐和荔倒双双滑倒。
“你绊我干嘛!”
唐荔骂骂咧咧,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一瓶除草喷雾。
“抱歉,地滑。”柏泽说着已经扶住一棵树藤,稳住身形,见林小野看过去,脚一扭,又要滑倒。
这少爷又演起来了?
林小野瞪他,只过去扶唐荔。
“你扶她就行,我自己能起来。” 那人悠然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自己磨磨蹭蹭起身。
林小野好气又好笑,想起他的机械腿,犹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