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陌生城市,解语在心里筑起的高墙彻底坍塌了。
她竟有些雀跃,能被陌生人认可这段感情。
饭后回实验室的那一段路,在林铃故作矜持的保持距离时,解语伸过手去,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林铃登时就不会走道了,她缓了好一会,迎着解语柔和平静的眼神,磕磕绊绊的暗示半天。
“解老师,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就像是天性被压抑到极点的人第一次尝试干破格的事,解语眼神平静但坚定。
“林铃,我明年就四十了,我们在一起,注定要面对人言的,我不畏惧,我已经,让你委屈太久了。”
“解老师。”
林铃心跳的很快,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原本还以为要继续忍耐,可解语的回应远比林铃预想中多,眼眶微有些湿润,林铃没出息的吸了下鼻子。
“解老师,爱上你,我从来都没觉得委屈。”
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却无比清晰。
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解语全身蔓延,沸腾的热意顺着血液将四肢烧热。
解语深呼吸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牵着林铃的手,扣的越来越紧了。
此后的很多年,解语都是这样牵住林铃的。
回去的当晚,林铃从侧卧搬到了主卧,任何多余的语言都没有,床头开着一盏暖色小灯,解语的面庞在暖光中温柔无比。
林铃不等她说话,便直接上前去,堵住了她的唇。
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映在白皙墙壁上的影子影影绰绰,动静闹到快天明时才停下来。
解语已经累昏过去了,林铃却还是意犹未尽,她忍着身体里躁动的火,仔细清洁了一番,拥着解语沉沉睡了过去。
在京市进修的几年,解语对年轻这个词有了充分的认知。
年轻,意味着精力充沛,意味着可以整晚整晚的不睡……
林铃自从得了解语亲近的首肯后,彻底放飞了,每天晚上都要,永远都喂不饱。
让解语更不解的是,林铃的技术实在是太好了,明明到她这个年纪,早过了荷尔蒙悸动的时期,偶尔想要,忍忍就过去了。
可和林铃亲近以后,解语对自己有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认知。
……
进修第三年,解语准备回榕城。
解语父母在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要电话轰炸解语,让她去相亲,让她快点找个人结婚,生孩子,不要给家里丢脸。
依旧是一些很难听的话,但爱会让人生出无限勇气,解语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硬姿态坚持了自己的立场。
林铃始终都站在她身侧。
回到榕城那天,解父解母来闹了,似乎是知道了解语和林铃的关系,闹的很大。
解语站在人群中,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再一看站在身边从未动摇过的林铃,她忽而笑了笑。
“是,我和她在一起了,男也好,女也好,只要相爱,我想不必拘泥于性别。”
阳光浩浩荡荡洒下,解语牵着林铃站在人前,坦坦荡荡。
后续,这件事在两人的圈子里都引起了不少的震动,但是不论是何种反对的论调,都没有动摇两个人的心意。
解父解母登报同解语断绝关系那年,明斯洳在南边出了事,裴沫一夜间有了白发。
再后来,明斯洳回来,她们两人在邙茶山举行了婚礼。
因为解父解母的原因,林铃虽然多有羡慕,却从未提过要办婚礼。
直到林铃三十五岁那年,解父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