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既然我向你表达了希望你以身相许,但是你也放心,你只需要在你养身子的这段时间以身相许,等你走了后,你依然回到你的中心区,想做什么都可以,我还是在我的春椿岛,我们互不干预。”
“互不干预?”宴犴轻咳。
“我不会强求你怎样,你早晚要离开,而且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春椿岛。”黎初禾眼底划过黯然。
转瞬隐去:“我不会强迫你以身相许,你可以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
宴犴似笑非笑的点头。
帐篷的门关上,宴犴坐在那里莫名笑出了声,小黑猛的从地上蹦起,摇着尾巴凑到宴犴脚下,求好一般眼珠子明亮的惊人。
张着嘴哈喇子又要流下来了。
他拆了脖颈上的绷带,扔到桌子上,脖子上的伤好多了,白皙光滑的颈项给人一种脆弱的一折便断,宴犴指尖攀上去,左左右右的在侧方研磨着。
他食指上的黑痔清晰的惊人,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精致的像是镶上去的一样。
小黑昂着个脑袋也看不明白,但它就摇着尾巴盯着,有灵性一般,宴犴给他套上绳子,牵着它出了帐篷。
晚上基地的人都回了帐篷,早早休息等着早起去山上找草药,宴犴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走过去,跟人打招呼说晚安。
他维持着极其具有涵养的笑容,甚至跟不欢迎他的李敬一都说了晚安,脸上的笑像是刻上去的一般,漫不经心又礼貌十足。
小黑的狗叫声在整个基地都能听到,从他出帐篷到跟诸多师兄师姐都道了晚安后,最后走到了孙吱吱帐篷。
孙吱吱正啃着和人脸一样大的牛肉大饼,在宴犴敲门的那瞬,孙吱吱已经扬起手,准备说晚安了。
然而。
宴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朝黎初禾轻笑:“还不睡?”
黎初禾眨了眨眼:“等你说晚安。”
可能是宴犴说了太多声晚安,嗓音极其的暗哑,带着淡淡的气泡,像是水泡慢慢升腾相互摩擦,直至让人心颤颤的破裂。
黎初禾眉眼不可控制的颤抖了,再张口时,声音是她自己都没想过的软和:“晚安。”
宴犴走后,孙吱吱拿着大饼走到黎初禾身边:“他刚刚是不是直接忽略了我。”
“是。”黎初禾点头。
“他跟每个人都说了晚安,唯独我?”
黎初禾又说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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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雨的清晨难得可贵,黎初禾在帐篷外伸着懒腰,心情莫名的非常好,正好碰到宴犴晨练回来。
单薄的T恤和灰色运动裤,汗湿的发丝,凝着水汽的眉眼。
少年气扑面而来。
如果不是知道他年纪,黎初禾还是觉得他沉稳的像是三十岁的人,也只有他每次故意笑时,才能看出一些不符合气质的少年玩趣。
她伸着手跟他招呼:“日出,好帅哦,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帅的,身材也是最好的。”
明明面无表情的脸,偏偏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你这样,我害怕。”宴犴含蓄的提醒。
他脖子上没有缠绷带,原先破损的肌肤恢复了自有的光泽,唇红齿白的少年穿着单薄的站在寒风中,最是激起人的保护欲了。
黎初禾上前,自然的握了握他的手:“冷不冷?”
“冷。”
黎初禾抓着他手放到自己衣服里,带着他回帐篷:“老师马上就要从研究室出来了,等到他出来了让老师给你看看,他医术好,再多的疑难杂症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