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强撑着精神,一遍又一遍的警告她。
“不要去。”
“永远不要去。”
……
恐惧爬满了玛亚苍老的脸庞,在深处还有着无法言喻的悲痛,她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一遍遍的警告着,重蹈当年覆辙。
她多怕未来某一天黎初禾重蹈她母亲的走过的路。
智能一遍遍的提醒着。
她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手软绵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房间里静谧无声,玛亚离开这个世界。
岛主给了她最高级别的殡葬仪式。
殡葬仪式结束后,黎初禾呆坐在海边礁石上,远望着遥远的东方,海水一阵阵激打着礁石,翻腾出泥土色的浪花。
海的尽头,中心区真的那么可怖吗。
可是每次师兄师姐给家人和朋友打电话,都很开心,他们来到海边时,满眼都是对中心区的向往。
老师一直在研究,归期不定,曾经老师回过一次中心区,但没有带着她,她那次隐约察觉到,老师不希望她去中心区。
甚至是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去。
好像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不要去。
但是,
她想去的,很想去的。
夜色越来越暗沉,乌黑的云挤压在空,随时都会有倾盆大雨,黎初禾叹了口气,拎着鞋子下了礁石,回头瞧见了站在远处泥泞中的人。
他穿着岛上人的衣服,宽松的衣服被海风吹得贴在肌肤上,腰线显露的彻底,黎初禾缓步走过去,自然的伸手圈上,额头贴在他身上,微微蹭了蹭。
憋了几天的泪水好似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点。
云层中的雨水也似憋到了极致,哗啦一声落了下来,掩盖了黎初禾的哭声。
宴犴撑开了黑色的伞,罩在两人上方,黎初禾埋在他怀里,在大雨的声中再也不压制情绪,哭了起来。
雨声夹杂着雷声彻底隐藏了黎初禾的哭声,只是她抖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宴犴身前的衣服沾湿了,握着伞架的骨指白皙漂亮,稳稳的拿住伞,另一手轻轻的捏着黎初禾脖颈,缓和着她情绪。
“我没有表达过我想去中心区。”
“我没有说过要去中心区。”
“没一个人知道。”
“每个人都在说中心区危险。”
“每个人都不想要我去。”
“你想去吗?”宴犴淡淡出声。
黎初禾微微一愣,从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
她没有回答,从怀里抬头看向宴犴,眼睫上海挂着晶莹的泪珠,像钻石一样闪亮的点缀着。
她想的,真的很想的。
但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一直反复的告诉我自己,我不去,我不想去,所以我相信自己不想去。”
“好。”
黎初禾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宴犴顺着她的话说,黎初禾情绪好转了很多,只是身上弥漫了淡淡的悲伤,骤然转了话题,小声说着:
“从小对我偏爱的玛亚没有了。”
她似乎没想等宴犴说什么,深吸一口气,拉着宴犴往外走,海水激打在小腿上,黎初禾低头看向宴犴。
他腿几乎湿透了,那么爱干净的人竟然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去春水池清理干净才回了研究队基地。
小岛似乎归于平静,再也没有人提起皮腐病毒,经过此遭,中心区要求岛主开放小岛,中心区的人经过健康检测后,便能自由出入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