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药。”
“厉春水还有三日,你要什么药材我都给你。整个王府你能用的都拿去。”
“她的身体,别说三日,恐怕今晚都撑不过。一旦拔箭,血流愈速,没多久人就血竭没了。留不住的人,你强留也留不住。你看她的血已经止不住了,应该已经毒发了。”
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她微微转醒,虚弱地对厉春水笑了笑。
“厉大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她对厉春水笑了笑,“疼了一会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指,她借着这点力道忍住不颤抖。
“我知道你想挣开,可是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吵你了。”
“我们......和离。”从前没有选择,日后他走到了那个位子,就该抹去一切关于她的痕迹。比起狼狈闯入这场与她无关的情爱纠缠,不如一开始就做一个局外人。
“我成全了你,请你也成全了我。你若顾及颜面,怕我累及你的名声,求你将我的心剖了,让我挨着我娘亲和大哥长姐,近一点就好。”她身子往上抬了些,艰难地凑近他的耳边。
“我想回家了。我,我好想回家。我害怕孤零零地待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她又使了几分力,有些话不说便再也没机会。
“阿祎回来了,麻烦您让他来告诉我一声。”
他平安,她和娘亲他们也就安心了。
她要去找娘亲和长兄长姐了。她还想让娘亲抱抱她,让兄长带她去街上看花灯,听姐姐念诗......这些年,她很少和他说那么多话。
“文书暖,你若是敢死,我就将你挫骨扬灰。”南宫睿说着狠话,身体却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仿佛回到了送走母妃的那天,任他怎么恳求母妃别走,最终她还是走了。剖心入葬,她是下辈子再也不想与之相关了吗?
“南宫睿,下辈子,我们能不能,不要再......相遇。”下辈子我不要喜欢你。我死了,你也该畅怀了。我们再无瓜葛。我放弃了。你自由了。
文书暖呕了一口血,很快半边脸都是血,浑身上下如同浴血了一般。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只是走也不能漂漂亮亮地走,这次又是狼狈不堪地离去,怕是有人要认不出自己了。
“你别说话了。我们回家。文书暖你不准死!我不准!母妃在等我们回家。暖暖我们走。”
血从他捂住伤口的指缝里缓缓流出。她不想再为你的求而不得背罪了。此时她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但是她能清晰地听见耳边的声音,风声,人声,寒鸟夜惊的扑哧声......原来人在死后听觉真的是最后消散的,此刻才会如此灵敏。
“厉春水!——”他极力喊厉春水。
她吃力地握上胸口其中一支箭,握紧,用力往外拔出,血一下子飞溅起,溅落在她与他的脸上。
他睁大了双眼,一片红糊了眼。
血往外喷涌得更厉害了,湿透了他的袖,顺着他的袖子往下淌。
太疼了。
她要逃走了。这个世界,于他们实在残忍。
反正她要的等的人,她是再也来不及等来了。既然都是要死的,不如死得痛快些。她最怕痛了,实在不想慢慢地痛死。上辈子还没活够,这辈子又如此短。逃不过,不如坦然面对。这一次,她还是没等到他回来。
她笑了,闭上了眼,那抹笑仍旧留在嘴边。
笨狐狸,真的很疼,你知不知道?
笨狐狸啊,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
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开。别为她哭。她的小狐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