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行为却对我的姐姐造成了伤害——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在人类的社会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恶意,这种事并不代表这个人不会伤害到那个人。”
“我的爷爷并没有强硬地教导过我们应该怎样去表达喜爱,但是在人类的规则里,以普遍意义来说,最具有积极、正面意义的喜欢,是让一个人变得更好,就像我喜欢杰尼龟,我就会支持杰尼龟做自己想做的,我会为它提供帮助,但也会去斥责它,我会想办法帮它纠正那些会影响它达到目标的坏习惯,在人类的规则中,我们一般会认为这是「最好的」喜欢。”
“如你所见,我的姐姐是人类,并且即便在人类之中,她也是离开他人就很难活下去的那一类,这意味着她这辈子几乎都不会远离人类这个族群——所以如果你喜欢她,我希望你最好能……不。”小茂改口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我姐姐,你应该尽可能地不要给她添麻烦。”
"……小茂?"
花野浅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大木茂便停止了接下来想要对小火龙说的话,他低头对上花野仍然蒙着一层水雾的绿色眼睛。
“你在说话吗……?”
“嗯,是我。”
“对不起……”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小茂低下声安抚她:“姐姐有事没来,所以我来了。”
“有哪里很难受吗?”
“头很晕、一直痛……”
花野的脸颊蹭着他的手,乖巧的、浑浑噩噩地重复着——她在小茂的印象里几乎从来没有抱怨过疼痛,即使有说过疼痛这样的字眼,也大多是以一种平淡的语气理直气壮地述说,除了现在。第一次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小茂的手掌感应着对方脸颊的温度,屋外的太阳一直都很烈,不同于前些日子的阴雨绵绵,但花野似乎没有被这样的天气祝福到,声音和神色还是一样的疲软。
“哪里痛?”
“哪里……?哪里都很痛、”她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痛……一直在吵,一直在叫……”
好像是又发烧了,今天没有换药也没有好好吃饭,虽然那些药吃了也没有起效的样子,但是不吃的话身体就会变得更差,小茂自然而然地把吵闹的声音归结于那些不请自来的人,但是花野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求助又似乎是在看着什么东西——少见的,他意识到花野出现了类似于顾虑一样的行为。
“怎么了?”
花野停顿了一下,轻轻摇着头:“没有。”
她的视角是看不见小火龙的,加上小火龙也没有出声,所以她很快又重新睡过去,苍白的脸上涌着不自然的红晕,小茂疑虑着要不要去叫医生,但是从前花野出现这样的症状的时候,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异样,最后只能试探性地找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开药——那样的药也只有抑制的作用,连续吃个两天花野的症状就会自发结束,所以他们渐渐地不把这样的花野带去医院。
直接服用的药还在家里,那些又都是处方药,他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能拿到,他顿了顿,转头又看向小火龙,想起这里还有一个没解决的麻烦。
小茂握住花野的手,把她的袖子往上拉了一点,露出大块的青紫的淤伤。
“她是甚至没有办法和别人比较的人,”小茂对小火龙说,“哪怕放眼到人类这个群体中,也很难有人能理解她究竟有多脆弱,这是大多数人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即使强调过无数遍,在他们没有亲身体会、没有亲眼见到前,他们永远都不能理解——病弱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概念,只代表着比常人弱一点的人——但是花野并不是弱了一点,而是完全不能与常人相比,所以不要说是一个麻烦了,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他人不带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