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也许真的如赵琪所说。
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乔南英自问,有尝试过进入纪臣风的生活吗?
单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和那种普通合租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比陌生人多一些久远的共同回忆。
真正意义上的介入,生活由原本孤单一人到亲近的双人,这样的情况,她似乎一点也没有。
纪臣风没和她聊过那空白的几年,她也没主动讲过自己的以前。
像是提前约定似的,只是重逢后相识的故人,不亲密,不相近,不熟络,甚至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旧友。
没了年少的冲劲儿,没了热烈的喜欢,没了那虽然摸不着但感受到的对方认可,她怕自己再像从前那样,哪怕是一小步,也会把纪臣风推得又远了一些。
奔三的年龄。
漂泊的居所。
感情的空白。
任何一个拿出来,都像是一种禁锢。
封住她胆怯的一步。
父亲节刚过去一周多,百货商场这边的‘感恩父亲’还没撤下去。
某个商店搞活动,在门前立的签名布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年龄阶层父母子女的名字。
散落地缝里的花瓣被清洁工人遗落,但却是父亲节热闹的印记。
虽然带了轮椅,可一下车纪臣风改变主意,还是拄着腋拐去找姚周他们。
乔南英想送他过去,却被他拒绝。
纪臣风的坚持,让乔南英不想过多与他拉扯。
看着纪臣风的背影在拐角消失,乔南英才拨通齐苗的电话,问她到哪了。
挂完电话,乔南英瞥了一眼头顶写着‘父亲节快乐’的大气球,收回视线,往齐苗电话里说的位置去。
“南南。”
是齐苗和吴相和。
“要买的东西太多,咱俩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如就找个男保姆来!”
齐苗笑着搂着吴相和的腰。
吴相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和乔南英说:“还有敬酒服和伴手礼没买,其余的都是我爸妈那边准备。南南,苗苗就是想再多买几身好看的衣服和包包。”
乔南英微笑,她习惯了当一个懂事的‘电灯泡’。
看着面前小打小闹的未婚夫妻,她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对婚姻有了直面的感观。
她站在商场的扶梯上,父亲节装扮在她的身边缓缓下落,她出生的家庭,生养她的父母,每日争吵,为了钱和儿子,以及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的重男轻女,她第一次见到的爱情和婚姻是那么的惨败和刺痛。
长大后,发现同班同学的父母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争吵与辱骂都不存在。婚姻也不是一种颜色,它是千姿百态,绚丽多彩的。
有不幸的婚姻,也有幸福的婚姻,不是她想的那样单一、枯燥。
齐苗和吴相和带给她的是无限遐想的婚姻世界。
也许有矛盾和争论,可也有相互搀扶和进步。
淋过雨的草坪不总是湿漉漉的。
齐苗买了两套敬酒服,乔南英觉得非常合适她,虽然是打折商品,但款式不老套,布料也是亲肤那种,她自己花钱不大手大脚,起码对她来说,生活上的节俭不全是对自己的吝啬,合适自己的才最重要。
“相和,苗苗身材棒,是个‘衣架子’。谈恋爱的时候我可就听她说,你经常给她买衣服什么的,还经常夸你贴心,有耐心,在我这,苗苗说得可都是好话。”
吴相和被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
齐苗松开他的手,挽住乔南英的胳膊,两人边走边说,“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