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树啧了一声,有些鄙夷地看向夏黎:“你可别把真对她上心,把自己玩进去了。”
夏黎瞥眼看着他,刘冬树耸耸肩,就悠哉离开了。
“我不是你,”夏黎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半是嘲讽的说道,“你会对徐雅彬动心,我可不会。”
闻言,刘冬树开门的动作顿了顿,他咬牙攥紧了门把手,狠命将门一摔,便扬长而去了。
夏黎见状,耸了耸肩,他垂眸看着手心里的挂坠,有点想念那只还处于迷途中的猫儿了。
***
而白露秋呢?她可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奶奶的缘故,家教无疾而终后,她可谓是一身轻松了,当然这里的轻松可不包括精神上的。
回到家后,她就把自己塞到床角里,隔着窗玻璃,看着外头的都市繁荣,灯红酒绿。
外头依旧热闹,家里照旧冷清,除了白露秋,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来。看着冷清,但习惯后,似乎也喜欢上了这样静僻的感觉,不过现在的她,却异常难受于这样的安静。
斜靠在墙上,回忆的是之前那盏徐徐向上飘动的孔明灯,那对恋人应该是极其甜蜜浪漫的,白露秋有些艳羡的想着。
少女的心思总归会被这些小东西牵动,这一刻她几乎忘了所有,眼里恍然看到那对依偎着的人儿和那散着暖意的,承载着他们心愿的孔明灯。
不自觉得她朦胧的期盼着有人会牵起她的手,带她逃离这个无聊琐碎的世界。那个人会给她崭新的、鲜活的生命,会温暖着她,他们会一直牵手走下去的。
好在跳动的班级群打消了白露秋这些虚妄的念头。
啧,老师又在布置着假期作业,还要打卡,是想让他们有高三的紧迫感吗。
白露秋点开了之前的打卡记录,看着那为数不多的绿勾,她不知道老师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说白了,他们这些人不算好不算坏,成绩不上不下的,就处在那些尴尬的分数线上,他们也有想着为之努力一把,再怎么样,总要对得起这三年吧。但有种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消了他们学习的劲头,再加上天天被挂在嘴边的差距,他们想努力的都懒得去做了。
白露秋将抱在怀里的兔子玩偶紧了紧,她有时候也会觉得累,当初那种逆天改命的想法早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现在按部就班的学习也不知道为哪般。
一个人待着总会胡思乱想,而这样精神内耗的结果是她带着阴郁的神色沉沉睡去。
睡得并不安稳,但聊胜于无。梦里她记得她回到了从前,小小一只的,小手向上张着,踮着脚尖吃力地抓着木桌上的蛋糕。
蛋糕没拿到,反而把自己绊了一下,顺溜地摔在了地上。眼睛巴眨着,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随即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许是哭得太伤心,把大人引了过来,人群里奶奶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的将在地上哭咽的孙女扶起来,拍了拍白露秋衣服上的灰,捏了捏她的脸:“小花猫怎么啦,怎么还哭啦。”
白露秋抽泣着,咿咿呀呀的吐不出半个字,只能用手指着木桌上的蛋糕。
奶奶心下了然,她安慰着伤了心的孙女:“露秋先跟奶奶去洗手,洗完手奶奶才能给你吃蛋糕,好不好呀。”
小时候的白露秋向来乖巧,听着奶奶这样说,也就胡乱的把脸上的泪珠抹去,重重地点头,牵着奶奶向前走去。
白露秋自然知道这就是一个虚幻的梦境罢了,此时的她像是漂浮在上空,冷眼俯瞰着这一切的发生。
望着一老一小缓慢向前走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黄昏下,她才恍然惊醒。
控制不住的喘着气,压着跳动异常的心,她觉得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