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暴雨如注。
刚才还算晴朗的天气,现在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了个措手不及。
民宿门前篱笆墙上的月季花被雨水击打的风雨飘摇,好似下一刻就要花枝瓦解。
二楼,陈忆安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不由的觉得心静。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南方的雨,喜欢这雨击打着竹叶的清脆,喜欢这雨所带来的江南烟火色的朦胧之感。
好似加了一层洗涤心灵的滤镜,让人流连,向往。
正在陈忆安对着门外的风景发呆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过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怀着坎坷不安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妈妈,请问你找我什么事情呢?”
一听她这么说话,对面的周女士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她就一顿说,
“你跑到那里去了?”听着周女士的话,陈忆安不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说:“外婆家啊。”
“你还在骗我,我刚刚已经给你外婆打过电话了,她说你住了几天就回家了。”
结果呢?到现在都半个月了,还没到家,是走到非洲去了吗?
陈忆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周女士干脆也不跟她说其他的了,直接下了最后的通牒,明天一早坐飞机给我回来,明天晚上我下班之前,要是没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你,你等着瞧。
还没有等忆安开口,霸道的周女士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她一丝讲道理的机会。
果然,该逃的还是逃不过。
一个月前,刚刚起床刷牙的陈忆安还处在意识一片朦胧之中。
就听见外面坐着吃早餐的周女士,接到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有说有笑的。等她出来,周女士刚好挂了电话,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随口问来了一句,“谁啊?妈妈”
周女士还故作悬疑,说过几天她就知道了。陈忆安也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可能也不是啥重要的事情,就没有再问。
结果过了几天,她才知道,原来周女士是给她安排了相亲。
她屡次拒绝,都没有用,周女士态度很强硬。
还拿她好不容易才养的小猫咪说事,本来周女士就不同意养的,好不容易才把周女士说服的,陈忆安也不想她反悔。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她只好敷衍着回答。
刚好,那几天外婆打电话让忆安回去住几天,说很久没有见过她,想她了。
于是她二话没说就买票去看外婆了,她理由正当,周女士虽然知道她的想法也没拒绝她去。就这样,她一直在这里玩了小半个月,要不是今天周女士的电话,估计她还能在这里玩上几个月。
暴雨过后,院子里的花草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焕然一新。那篱笆墙上的月季花瓣被雨水打落了些,落得满地嫣红。
空气清新如斯,花香混合着湿润泥土的气息铺面而来,让人心绪怡然。
刚下楼走到客厅,就闻到一阵花香,正寻找着香味的由来,就见到沙发对面的茶台上摆着几盆月季花和栀子花。看样子是刚从地里挖起来移栽在盆里面的,花苞上面还带着水珠。
忆安径直走到料理桌前,准备现榨一杯果汁喝,刚巧碰到了民宿小姐姐也在,说起来忆安也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了,跟民宿的小姐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加上年龄也差不了几岁,也算是比较聊得来。
但也不至于太熟悉,最多也只是碰到了聊几句,然后遇见了打个招呼的关系。
忆安来时就听说,这附近有一座寺庙,听说还是南北朝时期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