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有空余的位置。 两人不同被窝, 床大, 却是没什么睡意。 滢雪闭着眼, 只有不到一刻。 第一回同榻, 一回同床共榻那般紧张了。 现在虽依旧不习惯身边躺个男人,但也没有像第 想起第一回同榻的原因,她忽然唤一声身旁也没睡着的人:“二郎。” 嵇堰泄出去的火气,瞬间又被她声二郎给叫又起来。 “何!”嵇堰紧着腮帮子说的话,语气中似分咬牙切齿。 滢雪愣愣,闷声问:“我哪里惹二郎不快?” “你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 正值年轻,火气旺盛,不过是个称呼便有邪火, 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等片刻, 同榻的戚氏也没有再说话。 “生气?”睁眼,转头看向她。 滢雪背对:“没有。” 嵇堰忽然笑笑:“没有转过身来。” 滢雪转身, 看向, 但又觉得不自在,平直正躺回去, 瞧着帐顶。 “二郎查到是谁收买顾媪?” 嵇堰也平躺着,姿态放松。抬手放到脑袋后,也瞧着帐顶。 “怎么能会轻易被查到,既然有心收买,自然会切断一切线索。收买顾媪的人, 也不过是个中间人。” 继解释:“洛阳中每年,不知有多高官贵胄, 或是眷想要在一些人家中安插眼线,便是有人找到中间人, 中间人只负责收银子办,却不会问对底细。” “也是说,顾媪不过也是个小棋子。” “算不上棋子。” “那两个美婢,也盘问不出什么信息吗?” 嵇堰问她:“为何对感兴趣?” 滢雪:“只是好奇,若是二郎觉得不能说,那便不说。” 嵇堰默一下,才挑能说的与她道:“突厥人培养的奸细,便是人死,也不会供出有用的线索。” “关于突厥在洛阳的各个据点,还要继续搜查下去吗?” 嵇堰“嗯”一声。 “那……还回安州吗?” 嵇堰默默,说:“便是今年回不去,年后也能回去。” 年后…… 来不及。 滢雪沉默。 “你很想回去?”已经是戚氏数次询问回安州的,是想她父亲? 她着急的要与坐实夫妻关系,是否与她想回安州的目的有关? 滢雪轻“嗯”一声:“我很想回去。” 嵇堰静默下来,现在洛阳的个情况,不好再做承诺。 滢雪明白,随笑道:“虽然想回去,但也不想让二郎为难。” 说着,又转开个没有答案的话题,道:“今日生辰宴上……” “没有。”未等她说完,嵇堰便先开口。 滢雪疑惑道:“没有什么?” “没有纳妾的想法。”说。 滢雪一愣,心情略一松。 “我不是想说个。”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