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嵇堰是知道昨日做得过分了,要补偿她? 既然他般大方,她自是没道理和银过不去。 滢雪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神色恹恹的,兴致缺缺。 两个婢女就是机灵的,一就瞧出了姑娘的不对劲。 萝茵担心的问道:“姑娘可是觉得不舒服?” 说到不舒服,滢雪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了,不禁按了按额头。 她头疼脑胀,是宿醉带来的。 想到,对嵇堰灌醉她一事更恼了。 萝茵忙问:“姑娘是不是头疼了?早间郎主还吩咐熬了解酒汤,让先温着,姑娘醒来再端来。” 青芽捯饬好了炉,端着炭灰道:“奴婢现在就去端温水来给姑娘洗漱。” 萝茵则去端了解酒汤。 不过是一刻,滢雪喝了解酒汤之后,才逐渐的缓过宿醉的后劲。 梳洗打扮后,她便让萝茵与青芽搬了个炉回西厢,再取一床新被褥铺好西厢的床。 人闻言,皆一愣,萝茵问:“姑娘是要回去西厢住?” 滢雪“嗯”了一声,脸色依旧平平淡淡的。 受了委屈闷不吭声,不是她的性。 披上斗篷出了屋,寒意袭来,冷得她险没了骨气想要转身回屋。 好歹还是稳住了,才没转身回去。 雪停了,院中的积雪已经人给扫了,但树上与屋顶上依旧积了一层厚雪。 可见昨晚半夜的场初雪有多大,忽然大雪,半夜的温度定时骤降,可她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才不觉得冷? 滢雪也没细想,捧着手炉快步回了西厢。 方才滢雪说要回去住的时候,除了烧了炉外,萝茵还多烧了一个火盆。 烧了好时候,关着,屋内也蓄了暖意,与外头的冰天雪地比起来,那是一个天差地别。 滢雪入了屋内,才觉得活了过来。 萝茵取来了一大块胜雪的白毛毯,滢雪便在长榻上盖着毯,看着前几日铺庄送来的账。 但因宿醉,整个人显得萎靡,没么精神。 至于她搬回来,外头都在说么,她也无甚兴趣。 嵇沅兴致高昂地拿着账到鹤院寻嫂嫂,原打算直奔主屋,却听说嫂嫂搬回了西厢去。 小姑娘不禁杏眸圆瞪,不会是哥把人赶出来了吧?! 想到,神色匆急的往西厢而去。 敲了房后,是萝茵来开的。 嵇沅一屋就看到嫂嫂没么精神地坐在长榻上。 嫂嫂慵懒的依靠着床凭,髻松散如一团柔软的乌云,额前垂落着几缕丝,看着慵懒贵气,更是美得像一幅画,像个仙女一样。 样的仙女,竟让她那糙汉的哥娶到了…… 思及此,顿时气了:“嫂嫂,是不是哥让你搬回来的?” 正放账册的滢雪闻言,愣神间,听那小姑娘为她抱不平:“哥怎么能么对嫂嫂,哪能凭他高兴就让嫂嫂住主屋,不高兴就搬出来,哥实在太、太浑了!” 忽然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还是嵇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