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撒了谎,不想继续下去了。 “先快点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时浅看着晏游青有些发紫的手,当下还是先处理好伤口为妙。 就这样,晏游青走进了医务室。时浅坐在位置上发呆。 她感到有些气馁,长大后很害怕受伤,似乎是小时候的反噬,她看到伤口心脏就会抽痛。像是走马灯一般,自己的经历在脑海中快速地过着。她希望少年爱自己。 “我下次不会了。”从医务室回来的晏游青乖乖坐在椅子上,面对着时浅,低头认错。 时浅一愣,她觉得有些好笑:“身体是你自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轻飘飘的一句话,两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晚上回家后,晏游青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资料袋,左手缓慢地解开上面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的线。 袋子打开了。 晏游青想着白日里时浅的状态以及被创可贴掩盖的瘀痕,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一般:“我原本是没想打开的。”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好几份报案记录。文字的力量有时触目惊心,全都是和家暴有关的。资料全部掉在了地上,晏游青从床上起身,胸口抑制不住的愤怒与充斥满腔的恶意不断蔓延,所以,所以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 他颓然地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啊,他今天作践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才会那样失望吧。打开手机置顶的消息,晏游青想着,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时浅双手捂住面颊,自虐般听着客厅传来的单方面的恶毒的咒骂声。就这样吧,就这样听下去。她强迫自己不去捂住耳朵,因为这样的咒骂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活着。 时浅打开手机页面,她想起了早上那朵花,她怕弄丢,最后那朵漂亮的花被放在了喜欢的书本的夹层中,她想,这样就能永远保留下来了。 客厅中的争吵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时浅抬起头,被父亲凑近放大的脸吓得心脏骤停。 脑海中断断续续的东西开始拼凑,她的头很痛。 时浅眨眨眼,父亲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刚才看到的东西好像是幻影一般。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