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第二次看相同的场景,德拉科依然对克鲁姆怀有敬意。在狼狈负伤、位置落后的情况下还能拿到飞贼,没人能比克鲁姆做得更好了。
德拉科回想着克鲁姆在天空中的一举一动,他是那样自如,像是根本没有使用飞天扫帚,轻盈得像一根羽毛。他把魁地奇变成了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艺术。
没有哪个巫师能抗拒这样的魅力——就连赫敏这种对飞行根本不感冒的小女巫也不例外。
“他真是非常勇敢,是吗?”德拉科看见她专注地探身向前看场地上的克鲁姆,一边还对那红头发小鬼满怀同情地说,“他的样子真狼狈…”
德拉科的心情顿时十分不美好。那些假期里的愁绪纷至沓来,令他心中郁结。他板起脸,表情显得更冷淡了。
比赛结束后,德拉科没有多做停留。他没心情与哈利他们聊天,便直接随父母返回营地。纳西莎和卢修斯要去赴宴,据说是要与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谈些合作项目,于是把他一个人撇在自家帐篷里了。
“早些休息,别乱跑。”离开之前,卢修斯对他说。
德拉科却睡不着,他悄悄走出帐篷,外面喧闹依旧——夜空中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在人们头顶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巫师们依旧在欢庆爱尔兰队的胜利。
他本打算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走,腿脚却不听使唤地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走过去。直到他停下脚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场地尽头的树林边。最角上有两个歪歪斜斜的帐篷,穿着粉色短袖T恤的赫敏正在帐篷前摆弄着一个大水壶,看样子打算去场地另一端接点水。
“他们连水都不给你喝吗?”德拉科忍不住出声嘲讽。
“德拉科?”赫敏转过身,似乎刚发现他,看样子十分惊讶,“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韦斯莱先生一家非常照顾我…”
她并不继续看他,似乎怕被他亮闪闪的铂金色头发晃了眼,径自拿着水壶往前走,“我们只是把水都喝完了!刚刚金妮又把最后一杯热巧克力弄洒了…”
“说到这里,那个红头发的小鬼怎么死缠着你不放?”德拉科跟上她,有些尖锐地问。
“别这么叫她小鬼,她有名字,叫金妮。”赫敏不自然地说,“她…人挺好的。”
他靠近她,想把水壶拿过来帮她提,她却防备地往后退了退。“哦,我自己能行。”她说。
这个举动刺痛了德拉科。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倔强极了。于是,他泄了气,没有坚持。
“我看你们俩好得跟亲姐妹似的。这才几天而已!太可怕了。”他木着脸,用一种傲慢的口气重新接起了上一个话题。
“德拉科,你怎么啦,今天说话夹枪带棒的?谁惹你啦?”赫敏转过身,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迷惑不解地看他。
“没人惹我。”德拉科踢了一下面前的小石子,咕哝着说。
“我在陋居的时候都跟她住一个房间,关系当然好啦。”赫敏难得好脾气地解释,她继续向前走。
德拉科心中冷哼一声——她在陋居过得倒是很开心。
他们到了场地的中心,人群渐渐密集起来。一个喝醉了的小矮妖在他们前面乱冲直撞,逼得赫敏后退一步,差点被自己的另一只脚绊倒。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用胸膛挡住她的后背,及时阻止了她栽倒的趋势。
赫敏心跳得厉害。她不知道这心跳是因为突然的惊吓,还是因为一股从他的手上蔓延至她腰间的热流。她栽到他怀里,而他不假思索地搂住了她——这个认知使她目眩神迷,心底的防线土崩瓦解。
这是他们今天第一次身体接触——上次他扶住她的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