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地想,担心起自己的教子来——他脑门上可能还残存着一片邪恶的灵魂呢。
“戒指有一种迷惑人心的力量。他让我戴上,说可以让我变得强大,更加能为他所用…我就鬼迷心窍地戴上了。我看到了一些幻觉,还有难以言喻的痛苦。从指尖开始发黑、干枯,逐渐就蔓延成了这副鬼样子。”巴格曼苦笑,把那只焦黑的手僵硬地伸出来给邓布利多看。
“让你变得强大?”西里斯嘲讽地笑了一声。
“他欺骗了我。”巴格曼伤心地说,“那个戒指上肯定有一个什么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在占据我的思想。从此,我总是半梦半醒的,有时候思维会特别清晰,有时候又像在雾里。自从戴上了戒指,我一天比一天浑浑噩噩了。”
这些症状…上一次出现还是在金妮·韦斯莱身上。她被日记本里的灵魂占据过思想。
西里斯和邓布利多对视,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词汇:魂器。
“幻觉又是怎么回事?”西里斯问,琢磨着那块黑石头上的纹饰。
“幻觉啊…”巴格曼神神秘秘地小声说,“这戒指在闹鬼!我有时候摆弄摆弄它,就能看到死去的人站在我旁边,对我说话…”
“这倒是挺稀奇的黑魔法…”西里斯说,发现邓布利多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专注地看着巴格曼,希望他说更多。
“哦,梅林啊,太可怕了,我感觉他们在召唤我,让我去死…我就像个行尸走肉…”眼泪从巴格曼枯槁的脸上滚落下来。
“好了,现在你解脱了。”邓布利多收起那块手帕,连同那枚戒指,匆匆放在手边的一扇抽屉里,“它不会再损害你了。”
巴格曼脸色苍白,如释重负,靠在椅子上喘息了很久。
“那条蛇呢?说说那条蛇。它身上有什么东西吗?”西里斯迫不及待地追问。
“那条蛇原本只是条蛇,你知道,没事嘶嘶叫,想要吃个人什么的。”巴格曼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今天早上,他从婴儿身上转移到了蛇身上,梅林在上!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完全丧失了意识!而附身在我身上的那个东西,跑到了婴儿身上。我这才明白,戒指上那个东西可能有生命…”
巴格曼咽了口唾沫,快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而且,他们似乎在共通想法。有时候蛇看婴儿一眼,甚至不看,婴儿就会说出蛇的要求。”
“共通想法…”邓布利多喃喃地说,似乎被这个想法给迷住了。
“他们谁听谁的?”西里斯急促地问。
“我感觉,婴儿在听蛇的话。婴儿的态度对蛇很恭敬。”巴格曼害怕地说,“我至今都搞不清楚,那个戒指里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就跑到婴儿身上了,还会说话呢?”
“那么,你今天晚上,实际上是清醒的。然而你还是选择助纣为虐?”西里斯冷冰冰地问。
“我没有办法!我都已经被诅咒成这个样子了,他说他有办法治好我!而且我的手脚总是不听使唤,它好像被戒指给控制了似的…”巴格曼结结巴巴地说,脸都急红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使得他开始咳嗽,咳出了一口黑血。
他瞪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会儿,最终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他挥了挥魔杖,不一会儿,怒气冲冲的庞弗雷女士就叉着腰出现在校长室门口,“我正在包扎一个被坩埚炸开花的格兰芬多学生呢!你最好有什么更重要的病人,能比缠成木乃伊还厉害!”
“哦,波比,我对那位学生深表遗憾。”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不过,我真心认为巴格曼先生十分需要你的救助…”
庞弗雷女士瞥了一眼巴格曼半边身子都漆黑的样子,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