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二字定夺的,家父已经在琼林宴上拒绝了这门婚事,百善孝为先,李念岂敢辜负家父的决定,还请殿下另择良婿吧。”
说罢,他便撇开身边环绕的婢女,径自离开了。
花朝本还想追上去,却听见墨染突然在身后开始说胡话了,只得作罢。
这场告白仪式果然如沈兰清说的般,全城震动,第二日参奏花朝的奏本,便摆满了皇上的桌案。
这些文官大臣不敢明晃晃地谏言丞相嫡子、刑部侍郎,便拿墨染出来挡刀。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花朝公主为一个戏子豪掷千金。黄河决堤刚过去不过数月,你大皇兄在灾区为了一百万两赈灾银子跑断了腿,你却在这里这样铺张浪费,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花朝跪在御书房里,皇帝将几十本折子扔了她一身,她随便拿起一本,读了几行,发现她连字都认不全,索性把手里的折子一扔,委屈地道:“儿臣做这些真不是为了墨染,是为了李念。”
“你以后休要再提李念了!朕会下旨为你和沈兰清赐婚,你从今日起不要沾染李家半分!”
“我不要嫁给沈兰清!”,皇上的话踩到了花朝的底线,她大喊出声,“我可以嫁给任何人,但绝不会嫁给沈兰清!”
“滚!”,皇上断喝道,吓得花朝赶紧起身,麻溜跑了。
花朝跑出御书房,正瞧见赵显站在门外,他正笑盈盈地看着她,见她向自己看来,开口道:“被父皇训斥了?”
花朝扁了扁嘴,颇有些委屈,“二哥你都听到了怎么不进去救我?”
“我怎么敢进去?我进去父皇怕是要把我吃了。”,看到花朝委屈的样子,他哄道:“我瞧那沈兰清也没什么不好的,父皇和母妃也是为你千挑万选的夫婿。”
见花朝闷声不说话,他想了想道:“我想你若还想最后一博,怕是只能去找李相了。”
这对花朝来说,自然是柳暗花明般的提议,事到如今她也有些气馁了,只是既然下决心做了,必然要磕得头破血流才行。
赵显劝走了花朝,盛公公过来传话说,皇上同意见他了,于是便走进了御书房,看到满地乱扔的奏折,还有扶额的皇上,他似乎被花朝气得不轻。
赵显先按例行礼问安,见皇上随意地挥了挥手,并没有抬头看他,于是他起身后开始埋头收拾地上的奏折。
“儿臣方才来的路上见到花朝了,她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父皇您又和她吵架了。”,赵显试探地问道。
皇上长叹一声,“还不是为了她的婚事。沈兰清哪里不好,她偏看上了李念,还搞出那么大的排场,叫人看笑话。贪玩任性,愚笨至极。”
赵显也跟着叹息一声,不解地道:“儿臣明明记得当年在宫中,与李念一同学习时,花朝很讨厌他啊,还经常捉弄他,父皇你还记得吗,你那时经常为此责罚她。”
这话似乎勾起了赵显的某些回忆,他缓缓放下手,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朕记得当年花朝仿佛针对李念一般,经常做出些出格的事。”
“近些年她的心思也多半在那个明月坊的魁首身上,怎么突然就这样执着于李念了?”
“执着”二字,似乎触动了皇上的某根神经,不过他很快就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想,他养了这个女儿十八年,她是怎样的娇纵任性、不思进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绝不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可是花朝方才临走前说,可以嫁给任何人,绝不嫁给沈兰清,难道她针对的不是李念,而是沈兰清?”,皇上想了片刻,提出了另一个猜想。
“可是沈兰清之前与花朝并没有什么交集,他这人无论学识、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绝对是花朝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