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又独占欲很重的人。一旦被他在乎,就会变得非常可怕。
因为在乎自己,阮湘禾能够十年那样对待权书迟。
难保不会因为在乎权书迟,如何对待自己。
所以燕杳杳只能想办法来保全自己。
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就是利用权书迟。
阮湘禾偶尔也会在自己可以制造的与权书迟相似的之处而失神。
燕杳杳学得越像,阮湘禾走神的时间就越长。
或许连阮湘禾自己都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权书迟。
只是燕杳杳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这里面的不对劲。
权书迟异于常人的体温,就是她目前觉得最大的不对劲。
这种温度,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正常体温。
只是真可笑,阮湘禾眷恋的就是这种体温。
在他疯狂迷恋的时候,竟然都不会奇怪为什么是这种体温。
燕杳杳伸出双手摆在眼前,因为有着汤婆子暖手,白皙的双手上面红彤彤。
冰水刺激在皮肤下的指骨里,从里而外的寒气被温热烫的有些疼,又有些麻。
那么一个天生就是这个温度的人是怎么忍耐的呢?
权书迟,真的好像一个神仙啊…
虽然这个冬天仍旧没有落雪,可也不再无休止的下雨。
苍天对于权书迟的缅怀似乎也到了时限,它已经为权书迟守了三年,是时候该要结束了。
而这时候阮湘禾换下来他时常穿的绯色,他开始穿上权书迟常着的霜色。
两种颜色可以说是反差,而阮湘禾这么一换,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不同来。
当手指划过锦缎,霜色的衣带在天青下依旧显眼。
阮湘禾就想起,权书迟经常对他说少穿绯色。
他问权书迟为什么,对方只是回,我看了眼睛疼。
阮湘禾不以为意,只当她讨厌这种颜色。
可在赈灾之后,贪污官员连诛九族,片片流淌的血液染红了那片土地。
阮湘禾才理解什么叫看了眼睛疼。
池舒是亲手见过抄自己九族的,也是徒手挖开厚土埋葬兄长的。
她见到的成片鲜血,首先就是亲人的。
她说她看着绯色眼睛疼,就肯定是眼睛疼。
只可惜阮湘禾理解得太晚,他这辈子都在强迫权书迟面对这种颜色,一辈子都在让她眼睛疼…
换下绯色的长公主没有了平日的跋扈,显得沉稳下来。
皇帝心中也因为阮湘禾没哟胡闹而安定下来。
然后阮湘禾提出要见权书迟。
他要进宫去为驸马上香守灵位。
这一次,皇帝拒绝了。
他说,皇姐,就这样吧。
互相放过吧。
看吧,就连皇帝都知道,他们是不该再见面的。
可皇帝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去见他的驸马呢?
第三年,阮湘禾拼尽全力也没能见到权书迟。
阮湘禾等在皇后的身边,皇后今日在猎场外看阮湘文与骁王狩猎。
这也是不在皇宫,权书迟可以利用的机会。
阮湘禾的目光静静落在阮湘文的身上,青年几乎长着和自己相同的长相,人们只用性格来分辨他们。
而阮湘文一贯总纵容他这个“长姐”,只有那次,皇帝咬死口吻,坚决不允许阮湘禾去见权书迟。
只是块木头,皇帝也要严防死守。
阮湘禾怒不可遏,可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