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正眼看过她,豆蔻时便担起所有家务。
她养父是个赌徒,三天两头的往镇里的赌场跑,输多赢少,却从不吃教训,每每输了钱回来就痛责李棠不争气,即使这样李棠也从无怨言,只因当初是她养父把她从江里的木盆里捞出来,抚养长大。
可是她爹这个游手好闲的赌徒,却只有李棠自己知道。在外人看来,她爹是天天往镇上跑腿,只为赚钱养活女儿的好父亲。
这李棠与她爹这对父女,住的地点也正是白天他们看到的那家前院长满荒草的人家。
书良趴在柳护卫背上,不解道:“这么看,李棠姐完全不是大娘说的不孝女啊。”
这半个月村里总有大户人家的马车来访,据五个人的观察,来的几次马车都是同一人家,经常在这村子各处转悠,终于有一天停在了李棠的家门口,家中迎出一男子,见了马车上下来的人,弯腰弓背的赔笑。
那父亲大概三十出头,仅剩缝隙的双眼与佝偻的身子。江楚几人互相一对眼,顿悟了那庙中老者的真实身份。本以为佝偻的身子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没想到正值力状年纪便有,怕是平日里没少在他人面前弯腰。
马车里下来的人下来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屋里走去,看到屋内正在忙活午饭的李棠,点了点头,养父舔着脸笑着,问东问西,那马车上下来的人在上马车前,就回头说了一句,“后天让你家姑娘好生打扮一下,午时我家老爷亲自来见。”
养父听了先是一惊,随后立马笑着连连点头,觉得财运要到,忍着赌瘾,拿着李棠这几天挣来的为数不多的钱给李棠买了身像样衣服,李棠以为这么多年辛苦,他父亲终于能正眼看他,心里也是开心,穿着新衣就去见王风北。
风北在家门口蹲着身子捣鼓着他那鱼筐,抬眼见了李棠,直接呆愣住,低头搔首道:“要是我娶你那天,你也能穿的这么好看——”
“喂!谁要嫁给你!”李棠羞红着脸,低声嘀咕道,“嫁也不能穿这个啊,肯定要穿漂亮的大红嫁衣。”
风北这一听顿时结结巴巴,手足无措,李棠见他这般,恼笑道:“你这傻瓜,我回去了,不跟你玩了。”
这给旁观的五个人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后天,那大户家的马车如约而至,车上下来个人,衣着金紫,金银首饰样样齐全,进了屋一眼看到李棠,连连点头。李棠也是早就受过嘱咐,作揖道“老爷好”。那位老爷对着她养父一个眼神,对方瞬间心领神会,转头对李棠说:“小棠啊,你自己出去玩,想找谁找谁,我跟这位老爷有要事要商议。”
李棠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父亲头一次不让她做活,放任去玩。五个人看了眼出去的李棠,根据方向多半是风北的家,相比看俩人谈情说爱,众人更在乎那位老爷到底要跟李棠养父商议什么。
“兄弟啊,是这样,我十七年前,有个男孩,尚在襁褓,却不幸夭折,若是还活着,算算年纪,应该与你一般大,我见你女儿冰雪聪明,又勤劳持家,所以我想——给他们两个配个……”
“冥婚!”武毅晟气的一拳向墙捶去,忘记了自己梦中客的身份,捶了个空,险些带倒自己,“他娘的,这玩意祸害了多少好姑娘!真不是东西,呸!”
书良深明仁义礼智信,对此等行为更是不耻,跟着他武叔一起义愤填膺。
江楚把手环抱在胸前,喃喃道:“难怪迎亲车队的当前马背上没有新郎……”昭卿看着地上的石子,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躺在她身上的新娘发丝下温柔美丽的容颜,合不上的双眸让她突然有些发酸,微叹一声,向着风北家走去。
其他人见状跟上,临走前还听到屋内传出来什么“我一定保证你女儿嫁过来不受委屈”、“保你后半